罢了,幼蕖觉得各人的长相与声音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天生的谁也没办法,还暗暗告诫了自己不能以貌取人。可是,她觉得与金宴儿交流真是有点累!
同样的剑招,与卢潇潇说起来俩人可谓心有灵犀,你才给一个起手,我一个眼神就能传意过去,俩人瞬间就懂对方的意思。
同样的道法,与黄春苑一起推演,你说了上半段,我就能接住下半截。即使意见不一致,也都能从对方的假设里找到启发。
还有张眉,即使是聊闲事,她与幼蕖也能在同处发笑,对角落旮沓里的秘闻奇事都有爱好,谈起许多事更惊喜俩人看过同样的杂记野史。
幼蕖极喜欢这种心灵相通的交流。
可是,金宴儿金小姐交流起来就老是有一种不通透的感觉,抛过去的话头那边总是接不上,有一定深度的话题她更下不去。
动口不合适,那就动手吧!也许人家是个口拙手巧的。
那就练剑吧!
结果,幼蕖才“唰唰唰”几剑过去,那边就红了眼眶,委委屈屈,弄得幼蕖大感莫名。她是估算了对方的实力才出手的,也觉得自己不认真对待是瞧不起对方。
结果,明明还在对方的能力范围之内,明明金宴儿应该能接得住,可是就不能拿出全力来交手。
幼蕖像是每一拳都打在牛皮筋上,用不上力。
金宴儿却感觉脚脚都踢到铁板,脚趾头都生疼!
金宴儿心道黄师姐她们与自己交手切磋时从来没有这样不知分寸,李幼蕖分明是故意为难人!
明明看到她眼红欲滴,那丫头还呆呆站在那里,跟个木头一样!都不知道安慰人么?
分明是故意的!
然后,卢潇潇师姐也来,居高临下地瞅过来一眼,拉着那个李幼蕖就走了。
然后,黄春苑师姐过来,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不做声地也走了。
张眉……更别提了,这位师姐从来就不会安慰人。
金宴儿气得咬牙,不知道为什么和上清山的李幼蕖对练了一番以后,好像一切都变得艰难了。
连自家师姐都不照顾她这个师妹了!
怎么去跟师父诉苦呢?难道说上清山的李幼蕖不懂得体贴她?对剑时下手太狠?
金宴儿自己也觉得没法开口,可越是这样,她越是恼火。索性不去李幼蕖那里了。
不过,师姐们在师父身边的时间少了,这让金宴儿有些窃喜,她便有空就往雨篠真人身边跑。
可是雨篠真人一见她就问:
“宴儿,最近修习道法有什么新的感悟么?”
“宴儿,前日新授的三剑练的如何?”
“徒儿,是有什么不懂么?”
“你怎么不像你师姐她们,多去和上清山的李幼蕖多交流交流?人家是四明道会上数一数二的新锐人物,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你可要抓紧了。”
……
真是讨厌啊!
这个李幼蕖,好生令人讨厌!
连师父身边都呆不太平了,金宴儿气得拔光了洞府附近的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