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重。
上清山的李幼蕖更算是稀奇的,本该比剑的,莫名其妙去了十方大阵,却一鸣惊人。先是阵法比试名列前茅,继而在神剑门挑战中一战成名,力断黑剑,大大长了四大门派,特别是上清山的脸面士气。
祈宁之听到的时候也不免为小九高兴。他不动声色地往这个话题引,果然又多听到许多边边角角的杂事,有关上清山的,有关李幼蕖剑法的,有关玉台峰似乎师姐妹起了争端的……
祈宁之边听边感慨,小九这小丫头,也成长起来了呀!少清山的磨难没有压垮她,真好!
原来她自行先回了少清山。
怪不得在四明山的最后一天,玄机门几个想要去结交一番的小家伙没见到李幼蕖,只听说是她另有要事了,还抱怨遗憾了好一顿呢!直说祁师兄你要是见到上清山李幼蕖的剑法,你也会夸的!
想到这里,祈宁之微微一笑,他当时心里还得意道:我早就见识过她的剑法了,自然是好的,只是不知道进步又有了这么大!你们还没见过她皮的样子呢!
不过,他随即皱起了眉头:李幼蕖,她为什么又去了朱宸州?不知道这多事之秋,多一事不然少一事么?不知道她二哥三哥为她担心么?二哥三哥都这样行动不便了,她怎地还如此任性胡闹?
还当这是从前的辰光么?
祈宁之看看云清与如松焦虑的眼神,不由对那印象中跳脱不定的小九幼蕖生出了些许责备之意。
“这也太任性了!”祈宁之的不满脱口而出。
如松虽然刚刚一刻前还在与云清急恼小九行事不稳当,却听不得别人批评自家妹子。
他在轮椅上挺起身子,笑了一笑,道:“小九去朱宸州自然有她的道理,并不是胡闹之举。只是我们关心则乱了。”
云清对二哥的情绪波动极为敏感,二哥的呼吸略略加重他都了然于心,他微微一拍如松的肩膀,跟着笑道:
“宁之的心意跟我们一样,他是真将小九当做自家妹子,才这般急的。”
如松知道,云清更知道,祈宁之确实是关心他们,才这般反应。
日后小九在外行走,以她少清山兼上清山弟子的身份,少不得要与玄机门打交道,更有许多要仰仗祈宁之同门及他本人之处,他们可不愿小九在祈宁之心里落下一丝丝不好。
“我的眼疾,老二的腿疾,不比普通疾患,寻常丹药也作用不大。我搜寻了好些秘闻丹方,老二的问题还没有头绪,不过却找到了一个对我复明似有帮助的法子。
“只是,你看我和如松这样子,谁都不能只身离山。若是结伴外出,这山空下来我们又不放心。而且,我们一个瞎,一个瘫,即使合起来,在外面也远比不得正常修士。”
说到这里,云清苦笑一声,手掌一摊,表示无奈。
祈宁之心头恻然,轻唤一声:“三哥,我可以……”
云清止住他:“我知道你心意。宁之,你都这样想,何况小九她呢?”
“……”祈宁之若有所悟。
“说来也是怪我。我是寻思着,复明也好,疗伤也好,都急不来,平时也就带着慢慢想法子,想着人是活得,总能理出个思路来。平素里,这记载了疗方的玉简,我就搁在手边。你知道小九这丫头,以前都是懒得看这些玉简,我就没防她会看。
“哪晓得,我一个没留神,让小九瞅到了,她就悄悄上了心,我们还都不知道。”
云清语气较快,却说得条理分明。
祈宁之恍然大悟:“所以小九就帮你们寻药去了?”
“那是自然。”
如松与云清同时点着头,神情里又是无奈又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