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一下展开,原来是件新的制式道袍。
天青色的道袍在日光下微微飘拂,衣角处一柄金光闪闪的小剑耀眼异常。
幼蕖知道,只有核心弟子才是这种衣着。弟子较多的峰头,虽然都是内门亲传弟子,但只有寥寥几个是师长尤其看重的核心弟子,大部分人的衣袍一角不过是以一圈金线勾勒出各峰标识。至于未曾真正拜师的挂名弟子,衣袍上的图案更只是一道虚影,完全不是这满金的图样。
比如墨川师叔一支,只有唐云的衣袍是绣着同样的实心金剑,魏臻师兄的小剑便只是金线勾勒。再如红叶师伯的弟子,米兰米珠衣角处的小剑都是金线勾勒的空心图样,据说那位未曾见面的大师兄吴祯才是红叶真人认可的核心弟子,也才会有真正的小金剑。
她未曾拜师,应该只是挂名弟子。
可是,这怎么还给的核心弟子的装束?
“师姐,我……”幼蕖张了张嘴,心里有些猜想,涩涩的,却不知道怎么问。
“幼蕖师妹,你是善信真君一脉,白石真人留在宗门的唯一爱徒,是玉台峰核心弟子,自当着此制式衣袍。”唐云朗声说道。
庆余堂外来领份例的弟子渐多,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那柄日色映射的金色小剑聚集了不少羡慕的眼光。
“玉台峰的白石真人啊……”
“谁?”
“你听我说……”
唐云满意地抿了抿嘴角,这才转向张鉴远,道了声“辛苦”。
张鉴远哪敢当得唐云的谢,吓得连连摆手,连声道“不值一提”。
“鉴远,玉台峰有弟子来了吗?”
空中突然冒出来的语音令好几名弟子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发出声音的原来是只小黄鸟儿,圆滚滚的身子似弹丸一般,一双小翅膀扇得扑棱棱的。
幼蕖心道:这小翅膀也够累的,要带动这么胖的鸟身子呢!
这鸟儿,口吐的却是个男童的声音,音质犹带着两分稚气,语调却努力扮着长辈的威严。
“顾师叔!”张鉴远恭恭敬敬对小黄鸟儿行了个礼,“玉台峰新来的弟子正在此处。”
这是?
看不出是什么厉害灵禽啊!
莫非是鸟儿成的精?
见幼蕖瞪大了眼睛,唐云悄声道:“这是顾川小师叔的传音黄雀,可代主人传音。小顾师叔便如你们这次入门的田雨因一般,入门时便由元婴真君收作弟子,故而虽然他年纪小,但大家都尊称他一声小顾师叔。哦,小顾师叔的师父便是庆余堂温长老。”
那小黄鸟儿似乎听到了唐云的话语,一双圆溜溜的鸟眼对这边翻了个白眼珠子,“叽叽”了两声,转过去,又口吐人言,依旧是那个男童的声音,道:“是那个小丫头吗?我师父要见他!”
那男童说完就没声音了。
小黄鸟儿排翅飞了两圈,“叽叽”了数声,似乎是在催促下方的人,然后“嗖”一下,便跟一支箭似的飞没了。
瞧不出,这圆滚滚的球状鸟身配上小短翅膀,还能飞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