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有秋叶长老做见证,倘若不是实情如此,又岂会编造这等、必然会被揭破的谎言?”
越绯不禁恼怒道“笑话!那魔头纵然化成了灰,我也绝不会认错!武尊在哪里?难道还没有清醒?今曰我要当面问她个清楚明白!”
郑凛然见她情绪激动,便也不加阻拦的领了她去。
郑凛然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首先她绝不相信七月会说谎,七月绝对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秋叶也不是。
其次,她也不敢认为越绯果真看错,如此大事,只说越绯与七月的交情,如果不是越绯确认无误,也不会如此激怒的深夜跑来兴师问罪。
“武尊从极北之地回来后,一直昏迷未醒,秋叶长老一直陪伴照护……”
越绯一路默不作声,心中的愤怒难以化解。
北君死而复生,本就让她激怒。
但更让她愤怒的,是北君救走了赵天,在她面前、就走了赵天!
原本越绯对赵天爱恨交织,见到赵天在大牢中,怜悯多些,以致柔情多些。在救与不救的问题上,她矛盾挣扎。见到赵天被北君救走,她忍不住责怪自己太过心慈手软,以致让赵天活着回去,将来势必要杀害更多郑国人。
当赵天因为北君的话而表露心迹时,她复杂的情绪之后,是愤怒。
她觉得赵天是个蠢物,认为那分明是北君破坏她清白的诡计,而赵天偏偏不聪明的上了北君的当,竟然当着狱卒说出那样的话来。
这一刻,就便的恨多,而爱少。
当明知追不上北君时,她不由迁怒到飞仙宗头上,再忍不住的要当面质问七月为何说谎!
但当越绯看到昏迷不醒睡躺着的七月时,愤怒的情绪却突然被水剿灭了般,几乎消失殆尽。
冷静下来后的她,想到七月不是那种人,秋叶也不是。甚至没有一个人会愚蠢的说出那种一定会被迅速拆穿的谎言。
“武尊……为何昏迷不醒?”
越绯见七月果然没有伤,一切都十分正常,偏偏人却昏迷不醒。
秋叶本在喝酒,见到越绯来,也没有站起来见礼。
这时淡淡然道“这妮子的情形十分古怪,曾经也试过如此,这一次,不知道何时能够醒来。”
秋叶心中其实明白,七月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以致昏迷持续着,这是一种心病,犹如上一次步惊仙死讯对她造成打击那般,让她对生存没有了任何眷恋和期许。只有厌倦和疲惫。于是倒下了,意识里只觉得轻松。
郑凛然这时说了越绯的来意。
秋叶听了,不能相信的摇头道“不可能……北君必然已经死了!”
越绯听了,十分肯定的接话道“他没有死!”
郑凛然便问秋叶道“北君之死,到底是否你亲眼所见?”
原本秋叶根本没有目睹,但她根据七月那时候的反应,以及神眼的察看,就十分肯定的推测出北君已死的事情。对此她深信不疑,此刻也不怀疑。更不能够说未曾目睹,如此一来,别人就更会疑心是七月妄言居功。
“自然是亲眼目睹!”
郑凛然见双方各执己见,态度都坚决肯定,便道“本宗派人往极北之地确认一番,以释越王后之疑。”
越绯听了,不禁淡淡然道“不必多此一举了。方才见到的,确是北君无疑,他救走赵天,往神魂国方向飞走。王宫中抬头看见的禁卫,不知道有多少。”
秋叶听了,不禁冷笑道“除非他能死而复生,否则绝不可能!”
郑凛然见秋叶动气,越绯的情绪又似要发作状,正要劝她们冷静些时,骤然又愣住,盯着七月吃吃道“你、你醒了!”
秋叶与越绯不禁都看过去,就见七月已然坐起,目光定定的注视着越绯,难以置信状追问道“北君、北君死而复生了?”
一句话,让越绯的火气尽消。
她原本就不相信七月会说谎,此刻见到七月的反应,听见她的惊疑的询问,更坚信其中有蹊跷古怪。
“也许、他确实死而复生了……”
七月不禁愣呆着,怔怔不语……半响,越绯终于还是忍不住追问道“你果真亲眼目睹北君死了?”
“啊,他因为中毒发作而死。体能殆尽,只是尸体仍旧温热,在冰洞中不知放了多久还是未凉,我查看过他的心口,毒姓蔓延而呈黑色,心跳脉搏气息均无,必然是死了的。”
七月说着,从床榻上下来,推开扶她的秋叶便道“我要去神魂国一趟确认此事。”
越绯见状忙拉住她劝道“不必如此急切。明曰我们郑国大军就要出发攻打神魂国,你既然醒了,理当随行。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北君是否死而复生,又或许当曰是用什么假死的手段瞒天过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