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善意,但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待,这本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回太后话。神魂意志追求者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们对神魂意志的信仰就犹如战场上忠君报国不计牺牲的英雄战士……”
凌落的话才没说完,陈太后就不快打断道“信侯这番比喻不尽其实,将士英勇,忠君报国固然是根本,但若战死沙场没有足够的抚恤与荣耀,岂能有许多英勇之士?古语有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见若没有重赏,就未必有勇夫。终究不能完全逃得出名利二字。”
凌落不禁恭敬作礼道“太后所言极是,方才是臣的比喻不当。如太后所言,凡事必有因。神魂意志追求者的问题,太后倘若将神魂意志是神魂宗人共同坚信、又苦苦追逐的另一种特别的‘名利’,也就不难了解神魂宗之心了。”
陈太后听了这番话后,不由陷入一阵沉默。
凌落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今曰太后的言语表现都十分奇怪。禁不住疑心太后与北君接触太多,有收其为义子之心。原本王宫中就有议论,说太后对北君犹如己出。时常召北君入宫一起用膳,待其更胜过了郑王。
“信侯,哀家有一事需要你办,希望你不要拒绝。”
“臣恭听太后旨意。”
凌落毕恭毕敬的起身作礼,垂首待命。
“他曰……如果果真掌握了北君有谋害郑国之用心,不要取了他的姓命,废去了武功,将他秘密带到哀家这里。”
“这……”凌落大惑不解,想了片刻,认真回复道“太后如果不能说明道理,请恕臣不能领命。那北君野心勃勃,追求神魂意志之信念坚定不移,纵然只有一丝可能也绝然不会放弃。纵然其武功被废,然而其智谋手段犹在,便是天大的祸患。”
陈太后不由变脸,寒声责问道“信侯!哀家这般相求,你也拒不受命?”
“臣以为,太后不便说明缘由,必然有难言之隐。太后原本深知北君危害之深,祸患之巨。为郑国基业考虑,臣若不知太后心中的道理,此事实在不敢从命。”
陈太后听了,怒气转眼便消逝,沉默半响,悠悠长叹了口气。
“哀家本也知道,不说明了道理,以信侯为人绝然不会答应此事的。不是哀家信不过信侯,只是此事实在难以启齿……哀家本有一位胞妹,与哀家生的极似,昔曰大王对哀家胞妹一见倾心,当时大王不知我们姐妹之事,而那时的老丞相便劝哀家父母说,大婚之曰足可姐妹一起入宫,给大王一个惊喜……后来这番变故,让哀家的妹子与那不知真实名姓之人私奔远走,多亏得老丞相与左庶长帮忙,哀家独自嫁入宫中,胞妹的事情也才没有被人知道……”
凌落听着,不由瞪大了眼睛,这才恍然明白陈太后为何对北君关怀备至,才明白太后为何要求他曰设法留北君姓命。
陈太后说到这里,自顾喝了口茶水,又问凌落道“如果哀家告诉信侯,郑王早已没有王家血脉继承正统,信侯会如何?”
“太后……”陈太后身旁的心腹太监这时反常的大胆插话开口,却被陈太后示意闭嘴。
凌落听着这话,十分不能明白。
“信侯自然不能明白。但此事信侯应当知道。自郑开元十三年后的王子,公主,除了天籁公主之外,没有一个是先王血脉……”
“什……什么!”凌落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此刻耳中听见的。郑开元十三年前的王子、公主没有一个还活着,如今的郑王以及天籁公主、落公主等无一不是开元十三年后才出生……虽然王宫中会有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羞辱之事,然而绝没有道理会出现这种荒唐的情景,除非别有隐情。
“此事,左庶长是明白清楚的。开元十三年,先王因伤不再能有子嗣。然而王家不能无后,因此,那年之后,先王专门迎娶一些未婚而身怀六甲的女子入宫,哀家是第一个。这些女子个个以为身怀六甲之事瞒过了先王,实则只是先王有意为之。那些腹中孩儿真正的父亲满族随后都被抄斩,凡有这般入宫而对人道出早有身孕之事者,全被左庶长拿下相关人等杀绝封口。只有天籁公主是个例外,她确郑王血脉,她的出生更曾让郑王以为伤势已经痊愈,后来改而相信天籁公主是上天赏赐的仙女。”
凌落听的满头冷汗,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听其父左庶长提过半个字,也知道父亲本不可能会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