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犯浑,忙又张口说话,不让她有犯浑的机会。
“罢了。既然武尊认为不必为李一剑出头,他又与北君本有战约,此事不再理会就是了。郑王那里等的急了,若再不尽快赶去,恐怕有不敬之意。宗主以为如何?”
郑凛然自然明白冬雪的心意,当即笑而点头道“冬雪长老所言极是,我们这就动身吧。”
说着,她拉着七月的手,招呼冬雪长老一并往郑都方向赶路。
另外的飞仙宗高手不需入宫,便只能作礼目送她们走远。
路上,知道冬雪与郑凛然有意遮掩的七月才开口道“本尊此刻固然不是他的对手,但不出一个月,本尊就能领悟北君的武学境界,那时候胜负则对半,可就难说结果了。”
郑凛然听了,不禁暗觉她有些自大,又有些期盼她果然有十足把握。
冬雪听了,虽然也觉得难以置信,却还是希望她没有夸大其词。
“武尊何以有这种把握?”
七月坦然道“自从修成武魂,本尊就与秋叶长老时常一起翻阅师尊在世时的武学笔记。尤其是那本狂仙录,其中分明是北灵老人与师尊共同的武学心得。看过之后,冥冥之中本有许多恍惚不明的念想,今曰见到北君与李一剑交手时,那些念头一个个都变的清晰明白了。其实此刻本尊已经整理出了大概轮廓,只是有些需要实战演练印证,一些需要尝试融汇,故而说是一月之期,算做保守估计。”
郑凛然不由皱眉,反问道“狂仙录并非武功秘笈,不过是些驳杂的见闻思想记录而已。”
冬雪听了却信心倍增,狂仙录虽然她看来也觉得与武功没有什么关系,但七月若说是从中看出武学道理,她毫不怀疑。她知道郑飞仙晚年最喜欢看的就是狂仙录,原本都以为是因为从中追忆与北灵老人的往昔点滴。
此刻她却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这妮子武学资质果然如此过人么?当年神武擂时,连秋叶、宗主、信侯、楚高歌都没有从李一剑身上领悟掌握绝技灵闪,独她一人立即破解奥妙。今曰我们一同观战,宗主还比她看的更多,偏偏就她有此收获……秋叶那疯丫头总对她推崇期许,看来并非没有道理,那疯妮子的眼光倒像师尊一样毒辣……’
“迟些收获时,本尊自然会邀宗主及本宗修炼了武魂的同门共聚修习,但对尚未练成武魂的本门弟子而言,即便知道了,也没有用处。如今天下武修者已由武魂划分了界限,习得武魂者绝非未得武魂者所能匹敌。故而纵然如北君般能够破尽各门各派的招式,也没有用处,反而为此耗费精力时光,势必耽搁心法的认真修行,只是走入歧途,得不偿失。”
听七月这般说,郑凛然和冬雪都觉得意外。想不到她会如此大方,原本郑凛然一直想学灵闪,曾委婉的暗示过几次,但七月却说,灵闪并非是人人能够掌握的绝技。倒说她绝不可能修炼成功。
郑凛然以为七月是藏私,故而再不重提。
此刻见七月如此大方,自然有些错愕。却又不想错失良机,当即厚着脸皮,委婉暗示的说话道“武尊这么说,自然有道理的。但本宗以为,若本宗弟子人人修成了灵闪绝技,必然能够纵横天下,更上层楼。”
冬雪不由瞟了郑凛然一眼,暗觉她太过贪心。
‘这妮子岂能把灵闪绝技拿了出来让别人学的,宗主实在妄想。’
七月听了,知道上一次的话,并没有让郑凛然相信。心中不由计较片刻,只觉得如果不坦白说了,郑凛然绝然会以为她故意藏私。
“宗主不相信七月所说,也是理所当然。迟些回去时,本尊就把灵闪绝技练法书写成秘笈。只是,本尊说过。那灵闪并非人人可以练成的武功,纵然勉强练成,维持灵闪状态也会让不知痛苦为何物者精力瞬间枯竭,不但不能施展其威,反而在实战时自取灭亡。宗主可与长老们尝试修炼,但切勿未曾演练便贸然用于实战,更勿要未曾总结出必然成功之法就贸然传授了给本门弟子。”
郑凛然听了,不禁又喜又怒。
欢喜的是七月终于答应说出灵闪奥秘,恼怒的是七月如此不知婉转,这般当面说出她心中所想,让她下不得台阶。
冬雪忙接话道“不是宗主信不过武尊,宗主也是烦恼当今天下的形势,一心希望能够凭借灵闪让本宗声威更盛而已。纵然武尊说过几乎不能成功,不做番尝试的话,宗主还是不愿甘心。”
郑凛然暗自感谢冬雪适时圆场,忙做平静状道“师妹不要多心,我正是忧心本宗,只盼死马当活马医。”末了,又故意问道“灵闪真有那般离奇么?莫非秋叶长老也没有练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