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宗的只有离开去了你那里的那些而已,现在郑都里,大部分都依附了朝廷官员,就是我想下狠心整治,也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可用。尚未动作,风声已经传到。”
“师姐如果真的有心……”七月沉吟片刻,道“可让飞仙东宗的本宗高手回郑都一半帮助师姐,师姐看如何?”
郑凛然大喜过望,根本想不到七月如此爽快大方,这等于把自己的人力送给了她。
‘这妮子,果然是好对付……倒也难怪师尊在世时从来不担心她对我不利……’
“可是,飞仙东宗难道不需要人手帮忙吗?”
“那些只是暂时安身所必须的,郑都的飞仙宗才是本宗弟子的家,谁都渴望能够回家,渴望看到家里变回过去的模样。她们当初走,也是失望所致,并没有背叛师姐的心意,如今如果知道师姐的想法,自然都愿意为师姐效力。”
郑凛然心中欢喜,目的达成本不想久留,但不敢立即就说走。
便找些过去在宗里的事情,与七月闲聊,说起那些,两人便有了话题。
直说了大半个时辰,郑凛然便装作困倦,七月见了,忙问她是否没有睡好。
“决定要来时,有些晚了,一路不敢歇息的赶过来,确实没有睡好。”
“师姐下去寻间客栈歇息吧。”
“那你呢?”
“我惯了在这里呆一整天。”
“那……好吧,待补足了精力,我还要上来与你聊天的。”
郑凛然说的情真意切,七月不禁微笑点头道好,又起身送了郑凛然走。
步惊仙在高处看着,禁不住暗自佩服郑凛然的手段,却又觉得悲哀。那时候的他,原来是因为郑飞仙的逼迫才得以与郑凛然订亲。
‘难怪她当年如此狠毒无情,呵……步惊仙啊步惊仙,你真是个可怜的人,受尽磨难……天意要让你步惊仙死,让左岸生么?也罢,往事本只能用来追忆感怀而已,步惊仙既然已死,便瞑目的安息去吧,如今的天下不需要你,只需要左岸!’
见郑凛然离开了,步惊仙正要让下仙现身时,惊见黑夜中一袭白袍飘然上崖,与郑凛然见面时露出微笑。
“想不到你来的更早。”凌落见郑凛然已经到了,意外之余又觉得十分高兴。
“可是一路赶的太急,此刻却又要去休息。”
“宗主去吧,迟些再上来一起说话。”
郑凛然点头微笑,自顾下山。
走不多久,看见抱剑靠树而立的李一剑。
当年在神武擂时,李一剑大放光彩,时隔至今郑凛然对他仍旧留有清晰印象。
“原来是护花使者一剑封喉李大侠。”
“见过宗主。”李一剑客气抱拳作礼。
郑凛然早听说他加入了飞仙宗的事情,也知道七月对内从不自称宗主,只是外面的人喜欢称呼她为飞仙东宗宗主而已。李一剑如此敬呼,她也觉得理所当然。
“李大侠何不休息?天下间谅来没有谁能伤到我师妹。”
“毕竟是神魂军的地方,虽说没有人巡查,但也不敢大意,我曾听说拜氏公主偶尔会来这里。”
“既然如此,本宗先行一步。”
郑凛然告辞先走,心里暗觉有趣。威名赫赫的李一剑变成七月的护花使者,还是个一厢情愿痴情不悔的护花使者,天下许多人说起时,有敬佩他痴情的,也有笑话他丢人的。
‘这妮子也真狠心,如此这般的人物对她如此用情,始终没能把她打动,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郑凛然一路下山,走没多久,又看见骑马上来的天籁公主,见她带了许多东西,知道是凌落先一步上山,她则骑马带祭奠之物随后。两人见面,说了几句话,各自告辞。
凌落与郑凛然告辞后,上到崖边看见七月正望着崖外深渊发呆,看见她此刻如月下仙子般的模样,不禁怔怔失神片刻,才又飞移过去。却先停在一旁的石壁下,看见上面多了行字,不禁十分欢喜。
上一次凌落走时,与七月一起下山,他却在石壁上悄悄刻下字迹才走。知道七月每次都来的最早,指望她看见后会有留字,这时见到,不禁欢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