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都的飞仙宗四季堂,在这里的全是四季堂堂主、节主,倘若带头离宗,引发的一系列变故难以预料。对飞仙宗而言,实属沉重打击!
郑凛然连忙叫那弟子去找夏、秋、冬三季长老,自己忙穿上衣带,急忙出宗上马追出城外。
郑凛然追到城外时,只见官道上密密麻麻全是马和车,竟排了两里之长!足有千余人之多。
大惊失色之下,她一路追赶到前头,一路大声呼喊“全部停下!全部停下!”
一直追到李如春乘坐的马车前,见李如春下车拜礼,禁不住怒气冲天的呵斥道“李如春!你心怀不满挑唆春季堂离宗叛出么?”
李如春尚未答话,就有跟随的弟子怒声道“宗主如何能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就妄加罪名!春长老一再安抚我等,只是我们心意已决,非走不可而已。并一起立誓,倘若春长老知会宗主不让我等离开,我们就全部自刎于她面前!”
“此事是李如春处置不周,请宗主息怒。”
那李如春不为自己争辩,本份的拜了一礼请罪。
郑凛然这时火气稍息,想起李如春的为人的确不太可能做这种事情,见众人个个气愤不平,便道“刚才是本宗一时气怒攻心,错怪了春长老,请起来说话。”
便有人扶李如春起来,其它人的不平之气也因此消散大半。
“本宗知道你们为春长老鸣不平,其实本宗又何尝不是如此?但郑王姓情本宗比你们了解,今曰若拒不受命,势必激怒郑王发兵,安飞仙宗一个抗旨不尊的大罪名!”
就有弟子不屑一顾道“宗主不要说了。这些话春长老已经说过,我们不敢说不知道宗主的难处,但我们当初所以加入飞仙宗学武,一是敬仰十方九五神功的天下无敌,二是向往先宗主追逐武学,不喜险恶复杂政治的崇高情怀!如今这里既然不似从前,我们自然只能走,无论跟着春长老去哪里安身,无论前途如何,总归对得起当初学武的志向,总归不必如朝堂中人般卑躬屈膝!”
“你们家人都在这里,难道不怕因此连累家人?”郑凛然见道理不能说服,只好改而以亲情打动。
不料她话刚说完,就有人高声回答道“倘若因此就要治罪我们的家人,那不是我们的过错,而是发令者昏庸无道的过错!”
郑凛然看见其中一个人是王宫北门的统领,不由转而寻求突破道“你为何也在这里?”
不料那人神色冷傲的抱剑答道“原本我就对当官没有兴趣,当初所以答应统领禁卫守护北门,一是因为先王英明;二是因为本宗视保家卫国为义务责任。但我从不视自己为朝廷中人,只当守护北宫门是为保家卫国尽义务。如今、哼哼……”
郑凛然没有办法,只好对李如春道“春长老,你就劝劝他们吧!”
李如春不禁老泪纵横,跪拜地上磕头请罪道“老身实在用尽了办法说词也不能劝阻他们,老身无能,给本宗添乱,对不起先宗主了!”说着,竟要运功使头撞地求死,却被早有防备的春季堂弟子扑地挡住、抱住。
“长老倘若如此,我等全部相随而去!宁死不愿在这里做侍奉他人、卑躬屈膝的狗奴才!”
郑凛然一时又气又急,又无法责备实在无辜的李如春。
正不知如何时,夏、秋、冬三季长老骑马赶到。
见李如春满面是泪,众人劝慰不止,大约都明白了状况。
郑凛然如同见到救星,忙道“三位长老快劝劝他们。”说完却见秋叶神情十分不以为然,夏季长老惭愧低头,一副有心无力的模样,连冬雪都怔怔失神,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
“冬雪长老?”
郑凛然只能指望冬雪,于是又喊一声,冬雪这才回过神般迎上她的目光,开口说了句话却把郑凛然气死。
“宗主,让他们快点走吧。”
“你说什么?”郑凛然勃然大怒,正要发作,夏长老也道“宗主,他们去意已决,留难无用啊……”
“宗主,再拖下去天亮城外巡守看见必然禀报郑王。到时事情可就闹大了……”冬雪这时忙又接话劝说。
郑凛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一时却又想不到办法。
这时秋叶却踱马近前,十分不以为然的扫了眼李如春,转而冲郑凛然问道“宗主只要一声令下,秋叶愿杀了这群离宗的叛徒。”
郑凛然一窒,却立即明白秋叶这是反话。无异于在问她‘不放李如春他们走,难道要杀了他们?’
“罢了!”郑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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