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底回荡漾的岩浆一排排向上涌起,炽烈的高温已经直逼天石鼎底部,鼎内温度在疯狂攀升中。空气也开始变得滚烫,凤七每吸进一口空气都十分艰难,胸肺与气管也将要被这空气逼仄得几欲炸裂。
纵然是凤七这样强大的境界,可是要对抗这可怕的高温也已经是力有未逮。
他呼吸越来越艰难,身上汗出如浆,衣物被汗水浸透后片刻便会烤干,然后再被浸透再被烤干,几个来回往复,他便已经神智昏迷,身上的每一条神经开始有些不听召唤了。
地面烫得已经无法站立了,趁着尚还清醒,他从。。。。。。
体内祭出已经可以与自己人刀合一的炎龙手脚并用虚虚攀附其上,以免未被烤死先被烫死。
幸好炎龙还未曾失去,竟然一直随在身旁,潜入了自己的元神之中,生死不弃,不愧为是有灵性而认主的天下第一神兵
只是,这不过是没用的挣扎罢了,这样的高温还在持续攀升,他还能挺上多上时间呢?
虽然鼎内炽烈如火,可是凤七此刻的心情却是寒凉一片,心中矛盾纠葛,生不如死。
原来自己的一生不过就是个悲凉的笑话,镜花水月的至美终于被空投的一石击得粉碎,真挚与热诚调就的鲜香纯美的爱已经被无情的落寂与空旷搅伴成了稀奇古怪的恨,尾生抱柱的坚定与燕楼空守的执着却被奔东顾西的彷徨和患得患失的不安中和成了不知所谓的麻木。
连最熟知的自己的本体在岁月的轮回里都披上了种种可怕的伪装,这个世间,哪里还有什么能够相信?
生死之间,凤七抚着炎龙颓然而俯,直想大哭一场。
他心中一片冰冷,如同亘古原野,这片原野上,再没有绿色的植株,旺盛的生机,唯余下一片寒片烈烈刮过,永不停息,纵然是再炽烈的火也无法让这片寒冷的荒野重获生机。
鼎上的千机此刻脸上也略现紧张,随时密切注意着脚下地火的运行状态。
待他确认地火已经到了神合为一的最高要求时,他气息一凝,双手做势在空中虚虚一抱,身形已经缓缓升起,缓慢的像是有人从天上垂下一条无形的长绳将他吊起。
待升起两丈左右,整个身子忽然脸朝下的横了过来,眉心处正对着直通天石鼎内的那个小孔。身形就那样虚虚凝在空中,一动不动了。
一团殷红的血芒此刻突然从他眉心处缓缓释出,瞬那间血色耀眼,将山顶一切映得一片浓稠的血红。光芒渐凝渐小,逐渐缩成了一颗有形有质的圆珠样的东西,就那样围着他的眉心与小孔直上直下的来回运动。
此情此景,诡异之极,让人远远望去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地火奔突运行着,岩浆越涨越高,渐渐的,已经开向天石鼎底部逼近了。
鼎内的温度还在持续攀升着,伏在炎龙之上的凤七早已经昏迷过去,仅凭着坚强的意志和神经抵抗着酷厉的高温,眼看身躯即将在石室疯狂的温度被蒸成一具干尸或是灸成一块焦炭。
地火终于蒸腾而上了,狂热的岩浆一轮轮疯狂地涌顶着天石鼎的底部,鼎内的温度终于达到历史最高点,石鼎底部已经被烧得一片通红,此刻幸亏护主的炎龙一直托浮着晕迷态下的凤七,否则现在掉落下去便是皮焦肉糊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