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冰柜的锁猛地晃动起来!像
有个透明人在开锁一样!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我无比憋屈,酒劲儿上涌,猛地一跺脚,破口大骂起来。
“哪个捣鬼呢!?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有种你出来!别以为装神弄鬼,我就怕你们……”
这一开骂,我浑身也热起来,顺手抄起旁边的一个圆凳,拎起来就朝那扇冰柜门砸去,凳子上有软垫,虽然没砸坏柜门,倒是发出不小的一声动静。
二号冰柜终于消停了,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我骂累了,骂的气喘吁吁,骂的热血,看着狼藉的太平间,也不那么害怕了。
把尸体拖到停尸床上,把瞪眼珠的女尸放进了冰柜。一切都收拾好以后,我清点了尸体,检查了每个冰柜门的锁,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我才锁上了太平间的大门。
此时正好是晚上十一点钟。
黑漆漆的走廊里只有远处亮着一盏灯,太平间在医院最偏僻的一角,其他值班的护士医生都离我很远,正常人也不会主动来这里。
我回到值班室,倒头就要睡。
头一挨着枕头,我就想起了白天张姨跟我说过的话要每天枕着值班室那个枕头睡觉,而且绝对不能拆洗,或拆开枕套!
拍拍枕头,里面应该是荞麦皮,但除了荞麦皮,好像还有个硬硬的,长长的,棍子一样的东西。
到底装着什么呢?我用手仔细摸索,里面的东西像棍子,但还有点弹性,大概一尺多长。
强大的好奇心促使我情不自禁地把手伸进了枕套里,就在这时,太平间里传来了推门的声音!
我放下枕头,正要出去,刚走到门口,又想起张姨说的话,无论太平间里有什么动静都不能进去。
我按捺住好奇心,重新躺回到床上,枕着枕头,堵住耳朵,强迫自己入睡。
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却睡得格外累,我梦见所有的尸体都出来了,不停地往冰柜里塞,塞进去又出来……
‘当当当…’
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噩梦中拯救了出来,我一咕噜坐起来,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头晕目眩,差点没晕倒。
使劲儿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看了一眼时间,已是清晨7点了。看来是司机刘哥来搬尸体了。
赶紧披上衣服打开后门,司机刘哥站在门口,
“来了?刘哥。”我无精打采地跟他打招呼。
他抬头一看我,“唉呀妈呀,你小子是人是鬼!”
我一脸茫然看着他,脑袋还晕晕乎乎的,不明白他啥意思。
他一挥手,“算了算了,你小子也是胆子大,先不说你这死人脸的事了。今天我要接好几趟尸体,顾不上闲扯,快把那王月的冰柜打开吧。”
王月,就是那的名字,没想到这么巧,今天她家人还真来接了!
我连忙对刘司机说昨晚没地方放,就把她尸体放外面了,说着回头朝那停尸床走过去。
这一眼看过去,我盯着那张床,脑子嗡地一下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因为那床上,根本就没有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