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大人,主教大人有信件到。”
“主教大人的信?”今天为围剿宁铁,郭开几乎将所有事情抛弃于脑后,对于这封突而其来的信诧异,他接过信。
“审判大人,主教大人的信说什么事?”
郭开脸色平淡,然眉梢间不经意现出一抹苦恼,只道:“主教大人说,尊者对‘陆启’非常欣赏,第二次主动召见。”
“……难道主教大人不知道陆启早被杀?”
郭开将信件轻放在桌上,身子靠在背后,闭目养神。
今天一整天被宁铁刺激得七窍生烟,热血上涌,一时忘记让心静下来。
“主教大人当然知道陆启死了,消息还是由我报上去。他将尊者大人口令原封不动转达我,意思就是他不理,让我摆平。”
刘岁无言,这怎么摆平?陆启已死,总不能再造一个宁铁前去见他?尊者大人真是古怪,怎么莫名其妙邀陆启第二次相见?他娘的,往日我和郭开去求见,求个几天,理都不理,现在主动邀陆启,这算什么事。
郭开目露凶芒道:“陆启身死,纸包不住火,唯今只有拿宁铁人头前去向尊者大人赔罪。若是没有宁铁的人头,我们是不可能交差,主教大人明显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他城府阴森,不想动手沾上此事,由我们承担责任。”
刘岁不是愚笨之人,经这一指点,遂明白主教涅化冲的意思。
此个消息上报上去,尊者大人必然会动怒,要怎么才能减轻他的怒火?只有一个:凶手的人头!
不论如何变化,最后结果必然不是好事。
就算将宁铁人头拿上去,尊者大人的怒意纵是减缓,然必对牵涉其中的人的能力有了看法。
没半点便宜反吃亏的事,他掺乎进来干甚?
一想通此层,刘岁汗颜,有点后悔将一足插入其中。
忖道:“我刚才看到马千军临阵逃脱,就心知不妥,原来这个奸贼是早看清此关节!”他又是佩服又是恨得咬牙切齿!
郭开道:“陆启的天纵之才百年一遇,卫级裁判所的未来希望。连尊者都三番四次的赐见,就这样被宁铁那个小贼用阴谋手段诛杀,不将他千刀万剐无法展现裁判所的权威,无法向尊者大人交代!”
之前灭杀宁铁已有数个充足理由,现今再加上一条:向尊者大人交代!
宁铁,必须死!
他才剿围宁铁失败而回归,主教涅化冲此封信就到,明显是在围杀前送来,主教涅化冲并不知晓自已开始行动。因为戴石,涅化冲对戴石的感官不好,此番倾全力围剿宁铁而失败,更落得一个无能形象,说不定生出其它事。
“传令下去,让前去铸焰山庄的战卫暂时撤回。我要集用全部力量,在两天内,将宁铁小子翻抄出来。宁家那座庙就在那处,永远跑不掉!”
他担心主教大人因为他围剿宁铁失败,借题发挥,决定先最快速度将宁铁解决掉,至于他族人,擒住宁铁,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宁铁和审判大人郭开的生死挑战,瞬间传遍北平城,引起轩然大波。
以一已之力,公开挑衅和“卫级裁判所”应战,而这个人还是穷山沟的底层学员。就如在平静的北平城砸下大炸弹,在百姓心目中,“裁判所”三个字,意味着不可冒犯的神灵。“卫级裁判所”虽不完全代表“常设裁判所”的权威,然是“常设裁判所”下面一个分支!有哪个敢不怕死,去触及这片深入民心的逆鳞?
宁铁和“卫级裁判所”高级议员戴石的冲突,最终以戴石变疯告终,不少人因此听说过宁铁的事迹。
而此次,演化到更惊世骇俗,竟然以性命挑战审判大人!
他们不是没脑子之人,不会认为无端端一个普通学员会嫌命长。去招惹裁判所的审判,当听到审判郭开,公开威胁对宁铁千刀万剐并且全诛宁家族人,宁铁怒而反抗,发誓十天内斩杀郭开的人头,尤其在当场围观者描述当时情景时,百姓们纷纷暗赞。
若是换了他们,必没有如此热血和胆色。
在郊外的“西部裁判所”总部,夜晚非常安静。
清雅女人审阅着最新的情报,嘴角露出一缕轻笑:“难怪‘卫级裁判所’这些年毫没起色,远远落后于其它几部。这个郭开真是一无是处。领着数千战卫、三大牧修使围剿宁铁,最后竟然让宁铁从‘卫级裁判所’逃之夭夭?”
北平城第一主教涅化冲,淡淡道:“中午才将尊者大人口信传给他,他就出手了?他琢磨人心的本领,倒是不小。”
女人摇了摇头:“早上就开始了行动,那时我们的信尚在半途。所以应该是郭开同有心意,要将宁铁诛杀。被诛杀的陆启是他培养多年的爱徒,他不可能放过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