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非鱼安抚她,但其实自己心里也有点慌,他们该不会一直和凶手擦肩而过吧?
“能把汤姆金医生具体调去的地址告诉我们吗,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余非鱼尽量客气地问。
“呃……”大叔不停地抓头,犹犹豫豫好久才说:“好像是东方的索尔地区,还是兰斯市,附近?我也不太记得了。”
余非鱼感觉他接连说了好几个自己闻所未闻的地名,彻底给弄晕了。
“到底是哪里,你查不到?我想,你们这儿的工作转换应该也是需要介绍信的吧,又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临时工,难道他调换医院不需要从你这儿经手?如此失职?”
非鱼着急得有点上火,竹筒爆豆子般说了一通,对方噤若寒蝉,却依旧说不出半句真话。
“我……我真的不清楚啊……”
千程好似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
余非鱼发现这人平常内敛,需要气势时居然也可以外露几分。
他开口,居然是一通威胁。
“如果不愿意好好说,可能要请您回警局,再申请搜查令把你这儿资料细细翻一遍。”
语气依旧和缓,不过,平常就没有感情的声音此刻带出一份冷冰冰的意味。
连余非鱼明知只是口头威胁,听了都忍不住打个哆嗦。
大叔硬邦邦地站了一会儿,终于褪尽了笑容,缓慢地从抽屉里找出一份资料,带了点力道摔在桌上。
走廊的僻静处。
多多翻了几下,很快递了材料过来,并指着上面一处说:“难怪他怎么都不肯说。”
这是一份汤姆金医生的入院材料,医生住院本来没什么,只不过……
这家医院是市立第一精神病院。
余非鱼看着上面几个大字,眼皮跳了一下。
果然,殊儿已经开始嚎啕:“我怎么这么惨啊,为什么要设计这么帅的医生进精神病院哪。”
“也不一定吧,可能是就是神经衰弱什么的。”
余非鱼的安慰,连她自己都不信。
千程飞快把材料打开两页,上面写着入院日期,还有诊断说明。
“躁狂症较为严重,有自伤倾向,建议入院治疗。”
“所以,圣三一立马编了个去战区协助的名头,把他给送走了。”
殊儿垂头丧气:“对啊,他没有家人,或许也没有几个朋友。”
“你为什么这样想?”
非鱼倒是挺好奇。
“水至清则无鱼,人太优秀也没朋友的。”
“这算什么歪理……”
算了,考虑到这位姐姐刚惨遭打击,就不多说她。
“也就是这些管理层的或许还知道,说不定医院那些同事也以为他真的调去战区了呢。”
也无可厚非,医院自然要为了他们自己考虑,瞒下此事。
“这下怎么办。”
多多摊手:“好不容易找来的线索又断了。”
“谁说的。”
千程细细看了入院手续的日期,说:“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得去看看,或许他的确就是珍妮的儿子。”
“可即使这样,也不代表他是连环杀手啊,这都入了精神病院……”
殊儿说。
“你看这日期,”千程点着最后一行字。
“正好是最后凶案发生那天,如果汤姆金作案之后正好被送进医院。”
殊儿大叫:“或许汤姆真的是珍妮的儿子,可……可他不会是那个连环杀手的,”
“至少……”
她摸索着打开非鱼的那个记录本,找了半天,终于仿佛抓到了根救命稻草一般说:“至少第二次案件,他没有作案时间啊。”
“真的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