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很,路上不免赶了些,过了这些日子方才缓过来。你方才说,是你叔父同你说的,他怎么会和你说这个?”
谢歆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在牵着谢潮生的手一路往里走了,闻言一点儿警惕心都没有:“叔父说你回来了啊,叔母就随口问我说要不要请了你来玩儿。你在家有一向没什么事情只是闷着,干脆让人给你下了帖子来玩儿。”
谢潮生轻笑:“来你这里能玩儿什么,不都是换了个地方吗,有什么区别?”
谢歆横眉立目:“那怎么能一样?”
谢潮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之前在山阴的时候遇上了你家几位兄长,他们没有告诉你吗?”
谢歆皱皱小鼻子,动作很是活泼:“什么啊?你遇上他们了?哪位那位?我好几个兄长呢。”
谢潮生对于谢歆的关注重点有些无奈,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了:“就是你叔父的两个儿子还有你的亲兄长以及……嗯,剩下的我不怎么记得了。”
谢歆瞠目:“你遇见我兄长了?谢如晦?”
谢潮生想了想,似乎确实是这个名字,便点了点头。
谢歆惊得都不动了:“你怎么会遇见他的?我跟你说啊,那个人,最是古板无趣了,也不知道大家都是怎么想的,还说他是什么‘芝兰玉树’,我看,那就整个儿是块木头!”
谢潮生听她这样说自己的兄长,不由得浮起一个笑意。
这样子,其实很像谢潮生小时候自己抱怨兄长管她管的很严的时候,虽然看起来是满满的不喜欢和嫌弃,其实却最是关怀了。
谢歆边走边和谢潮生抱怨,听的一边跟着的使女都要不好意思的阻止了,谢潮生倒是很配合。
一直等到谢歆抱怨了有一炷香的时候,她们已经站在了谢氏宅子里的园子里了,谢歆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嘴,把关注点重新放回到了“谢潮生见过她兄长”上。
“我还没问呢,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说他们没有告诉我?”谢歆似乎是突然间想起来,猛然问道。
谢潮生一惊,旋而失笑:“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
谢歆脸颊一红,不依的轻轻打了一下谢潮生:“说实话!”
谢潮生无奈,只得道:“你可不要打我,我如今可是个轻易碰不得的瓷娃娃。”
这话若是让别人来说,未免有些嘲讽意味,可是如今谢潮生自己说出来,却无端端的让人觉得,她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瓷娃娃……是什么意思啊?说你易碎吗?”谢歆不解。
谢潮生笑了:“看了你兄长他们果真没有告诉你——我不过略微受了些惊吓,便当众昏过去了。实在身娇体弱的很。”
这句话里,才是有了三分嘲弄的意味。
谢歆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真的不知道。
谢潮生一贯的不喜欢出门,她和谢潮生比常人熟悉也是因为她的姐姐是谢潮生的二嫂。而关于谢潮生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并且已经严重到了什么程度,她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