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72 酒精

远比秦府自己亲自去效率高，并且安全上也有保障。

    而耗费这么多精力收购的甘蔗渣，最终通过海运就都流入了热兰遮港附近的酒精工厂。

    利用甘蔗渣生产酒精有多重技术路线，而秦府选用的是二战时期德国发明的处理方法，既用盐酸将甘蔗渣水解后得到纤维素，再加水稀释后加热，使纤维素水解得到了糖。

    这种糖溶液经过简单的过滤后会接种菌株，最后被送进大型反应釜中进行发酵。

    发酵过程中产生的二氧化碳也会被回收，直接加压打入果汁糖水中就得到了碳酸饮料，最后被装进玻璃瓶中运回四川。

    目前由于产量的缘故，这种碳酸饮料是作为福利限量供应的。

    不过碳酸饮料也只是发酵工业的副产品，其中最重要的还是产出的酒精。

    为了这些酒精，秦府的一个化学实验室直接搬到了热兰遮。

    在满足了实验室的需求后，剩余的酒精才会经过勾兑、装瓶，最后贴牌卖给荷兰人。

    另外糖蜜的发酵产物则会运回秦府，当然也会少量出售给荷兰人。

    前者的口味类似后世各种勾兑白酒，而后者嘛，就是因海盗而盛名的朗姆酒。

    至于实验室这边为什么需要大量的酒精，其根本原因还是为了肖恒之前所不止的任务——青蒿素。

    目前蜀地刚刚入春，黄花蒿还在地里没有长出来。

    而在台湾北部和福州已经能够看到黄花蒿的身影了。

    化学实验室萃取工作和黄花蒿的大规模种植工作是同时展开的……不过这东西实在是太普遍了，倒是没有大规模的种植工作。

    原本酒精工厂只是萃取实验室的配套工程，同时也是为了消耗掉对于的盐酸，但没想到的是各种酒类产品反而瞬间成为了仅次于茶、丝、瓷老三样的出口产品！

    而既然有了酒，那么酒馆就应运而生了。

    热兰遮本地人有事没事也愿意到酒馆中坐坐，而远道而来的外商则是这些酒馆的主力……每当荷兰商船进港，很快就能看到街头巷尾躺满了喝得醉醺醺的水手。

    而每当这个时候，就是热兰遮港的警察部门最紧张的时候。

    喝醉了酒的水手特别会作死，打架斗殴什么的都是小事，出人命的概率也不是没有。

    但好在热兰遮这边早有准备，水手们不能带着攻击性武器上岸——无论是刀还是枪，都会在搜身的时候被没收。

    并且在荷兰人靠港的时候，绝大多数的警力就会被分配到酒馆这边。虽然做不到人盯人但大体上的稳定还是能够做到的。

    ……

    酒这种东西不仅在热兰遮风行，甚至海对岸的福州也很流行。

    至于秦府内部，酒类产品类似碳酸饮料，都是属于福利性质的。

    不过酒类不像碳酸饮料那么稀缺，市面上还是能够看到这几种酒的身影。

    “铃铃……”

    在自行车的铃铛声中，一个工人打扮的中年人来到了村口。

    自行车的铃声吸引了村口几个正在比谁尿的远的半大小子。

    “二舅？你是二舅！？”其中一个男孩先是疑惑，然后猛的惊喜道。

    “嗯，我回来了。”那中年人笑了笑，“你爹呢？在家吗？”

    “在……我去给你喊他！爹！爹——二舅回来啦！二舅回来啦！！”

    那半大小子也不顾小伙伴了，一路喊着小跑而去。

    “嘿，这小子……”那中年人无奈笑笑，推着自行车往村里走。

    其他小孩也顾不得玩了，一路尾随着那中年人的后面又笑又跳的跟着往村里走去，不多时就到了吗小孩家，一个面偏老的黑瘦汉子从门里迎了出来。

    “二驴？真的是你？想当初……唉，回来也好，反正赵老爷也死了，那吴知县也被抓了去，现在回来正是时候。”

    “呵。”被称为二驴的中年人只是轻蔑的笑了笑，似乎对于他哥提到的那两位不怎么感冒。

    那面相极老的汉子微微一怔，左右看了看道：“走，进屋说。”

    “好，正好我带了两瓶好东西，咱们边喝边聊。”工装的中年人也跟着笑笑，将自行车往院里一停，拎起后座挂的包裹。

    “这车……”

    老相汉子早就想问了，毕竟这自行车可是当下最热门的家什，即便是如此偏远的小村庄也感受到了工业发展带来的便利。

    尤其是这自行车，谁家要是有一辆那可不得了……看看后面跟着看西洋景的孩子就知道这东西是有多稀奇了。

    “28重型运载自行车，部队发的……别管那玩意了，这才是好东西！”

    工装中年人晃了晃手中拎的布袋子，发出一阵玻璃摩擦的声音。

    “这是……？”

    “酒。”

    几杯微甜的调制酒下肚，本有些陌生了的兄弟渐渐找回了熟悉。

    村里的孩子们已经涌进院里，正围着院里的自行车笑闹。

    听着窗外难得的热闹，看着桌上的卤味、甜酒，老相汉子欲言又止。

    “哥，你有啥想问的就说吧。”

    “听人说你去给人当团练了，可这……”

    老相汉子说到这里，不由得压低了声音：“你该不会去……”

    虽然没明说，但看他表情也知道他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会！我是去参军了！正规军！”工装汉子正色道，“蜀山要塞知道吗？我现在就在那服役。”

    “秦家军？跟鞑子打仗那个？”老相汉子惊讶道。

    “不错。”工装汉子点点头，“之前抓捕地主老财赵里仁的时候就是我们大队，可惜那时候我受了点小伤，没赶上！”

    “……”老相汉子看着自己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弟弟，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

    “其实我这次回来是带着任务的。”工装汉子看着自己哥哥，“现在秦府正在推行义务教育，所有适龄学童都要履行……哥，到时候你帮我说说。”

    “行，念书是好事，可……”

    “钱方面放心，义务教育是免费的，学费、住宿、三餐……全免！”

    “真的？还有这好事？”老相汉子惊了。

    “当然，来来来，先干一个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