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管宁被人簇拥起来,但是他却坚持和自己的学生走在一起。
那是跟着他走出来的学子,或许这些学生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先生竟然这么高的威望。
平素里的先生,更多的是不苟言笑,更多的是正襟危坐,更多的是让他们感觉到什么叫做不怒自威和自惭形秽
他们当真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先生竟然这般的收到尊崇。
为此他们感觉到了深深的骄傲。
但是对此管宁只是告诉他们,这是错的。
“身为学子,你们要做的是明悟心中所学,而非在这觉得自己出身多么高贵。”
管宁的训斥如约而至,让众多学生不由的脸色一僵,然后变得尴尬了起来。
一旁的国渊不由的微微轻笑起来,这家伙还是这般的倔强。
明明出身这天底下顶尖儿的名士家族但却是一直把自己当成寒门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年的经历让他性格变得太过于执拗还是如何。
不过对此,国渊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若非是如此执拗的性格他也干不出这么大的事情。
有教无类可不是四个字,是要将本属于天下世家豪强的东西送给天下的....百姓。
不仅仅是那些没落或者尚未崛起的寒门,是要给百姓,是要给所有人。
这种行为,得罪的是天下最有权势之人,因为有个词不单单叫做有教无类。
还有一个词叫做愚民可教!
他得罪的不是一个人,甚至不是一个势力,他得罪的是他完全得罪不起的人。
当然,对他的报复也并不妨碍这些人对他的敬佩。
就如那夫子,一生不得其用是必然,不管他的儒是不是一个合适于天下的儒,他都要受到打压。
但是尊他为子是对他的敬,因为想要成为子,先要有成为子的决心和毅力。
当年的陈太丘是这个样子,如今的管幼安也是这个样子,一生不得重用换来天下人的一线生机就是他们的选择。
至于后辈如何,他们从来未曾考虑过。
长安城中,刘备想要让出主位而来,却被管宁再次拒绝,哪怕刘备说出是敬重管宁乃是儿子的恩师也是一样。
管宁仍然是拒绝,只是请了刘备送他一处安身之地,给他一个安静些许的庄子。
让他能够继续教导众人,能够继续教导这周围乃至天下的百姓读书明礼。
刘备对此自然不会有任何的不准之事,同时刘备也更加的明白,管宁这种人来到雍凉长安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回复。
至于再多的,管宁不能做,刘备也不敢再多提出要求。
这是个朝着绝路上走的伟人,既然是伟人他就只能是孤独且绝望的。
在解决完管宁的事情之后,刘备也再次看向了刘晔,他知道如今刘晔要带来的就是他们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了。
而刘晔也未曾废话,直接请出来了雍凉关中乃至幽并冀等地的舆图,就开始了自己的诉说。
“如今玄德公立于长安,背后乃是雍凉敢战之地,脚下就是八百里秦川沃土,身侧就是已经被我等完全包围的益州之地。
但是我等现在面前同样也摆着艰难的道路。
若是有人想要进攻我等,除了后方的诸多问题之外,那么就只剩下了函谷关,北地郡,青泥隘口等几处道路。
其中北地郡之外的上郡乃至朔方等地已经不复大汉所有。
当年檀石槐崛起的并不仅仅是鲜卑一路,南匈奴如今游移不定,乌桓人狼子野心。
他们占据了大量的塞外土地,朔方,上郡,雁门等地都已经成为了他们的跑马之地,雁门关此时也已经危如累卵,恐怕坚持不了太久的时间就会彻底的沦为异族的牧场。
这个过程如今已然不可逆,纵然我等想要驱除鞑虏收复失地,现在的实力也仍然不足以应对这动辄十余万的异族控弦之士。
另外除了北地之外的话,还有就是我等要面对的几条道路。
青泥隘口连同关中与荆州,也是现在我等常年行走的道路,从青泥隘口走武关渡丹水之后便可以直达襄阳之地。
这条路是我等与少君之间的连结的纽带,也是我等的重中之重。
这条路并不需要担心。
但是另外的两条路却是有问题了。
走函谷还是走北地入太原,这只代表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对阵袁还是对阵曹!
袁曹两方势力都是雄浑之辈,不知道玄德公觉得双方谁更加好对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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