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云长你何苦来这里添乱,如今你们想走都难了。”
没有追究关羽冲入这里,当然也没有什么感谢,前者是不需要,后者是没必要。
不过关羽看着公孙瓒这幅颓废的模样,仍然是气儿不打一处来,他真的想要一拳将公孙瓒锤死在这阁楼之上。
但是他数次想要抬起拳头的时候,数次将拳头放下。
最后只能颓然叹息一声。
“公孙将军可否告诉关某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好让某家对主公有个交代。”
当关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瓒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不过这一次公孙瓒没有在顾左右而言他的糊弄过去,而是直接起身,带着关羽来到了这房间那封死的窗户边。
“云长可能将这窗户打开?”
关羽看着已经被钉死的窗户,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的抬起自己的脚。
“砰”的一脚踹过去,阳光再次照耀在了房间之中。
“开了!”平静的脸,平静的语气,让公孙瓒脸色都猛地僵硬了一下。
“云长,果然勇武。”公孙瓒摇了摇头,走到了那窗户面前,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直视阳光。
“云长你且过来,从这里你能看到什么?”
关羽走到公孙瓒的身边,明显能够感受到公孙瓒的僵硬和紧张,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里....可看到整个易地!”
此时关羽的面前就是俯视整个易地的景象,那公孙瓒的大营,袁绍的大营,各种兵马调动,完全没有任何的任何的疏漏。
在这里完全可以看到一切。
这就是一座天然的指挥台。
可是现在....
“当初建造这座阁楼,本想作为指挥之地,但是某家看到的,全都是背叛和逃亡。
某家真的累了,这的太累了。”
公孙瓒说话的功夫,他还伸出手指向了一个角落之地,那是公孙瓒大营的一个疏漏之地。
当然,这个疏漏是对内而非对外。
从高处可以隐约看到,几名看不清容貌的汉子,正在翻越栅栏,朝着山丘下面狂奔而去。
他们想要做什么无需多言,投诚袁军罢了。
不过这一次,关羽却是没有愤怒。
“若是你公孙伯圭还在这里用大铁门将你们隔开,还是在这里美酒美姬。
他们会源源不断的逃走,最终这里将会成为一座空营。
再好的坞堡也成了空谈!”
这种劝谏之言公孙瓒却是丝毫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回到了自己本来的位置,再次大口的喝起了酒来,高声说着痛快。
“想走便走吧,早日走了,也能得一前途,何苦跟着某家在这里受死!”
“你封上门窗是因为眼不见心不烦,你不闻不问,是因为你想要让他们有条活路,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关羽实在是想不明白,公孙瓒到底怎么了?
若是因为失败,难不成还能有当年界桥一战失败的更加严重?
若是因为没有希望,他现在有三百万斛粮秣,有敢战之士,有心腹将校,他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只需要坚持下去,他就能够耗死袁绍。
他何苦呢?
公孙瓒看着关羽,不知道是不是被关羽逼问的太过严重,他也已经急了。
“为什么?某家也想知道为什么?
某家征战厮杀,就算是有所私心,可我斩杀异族错了么?
我屯田以自给错了么?
我攻打冀州错了么?
幽州这么多年最大的祸患是什么?
一是粮,二是疆!
幽州百姓没有粮食来可以从冀州青州调,可是乌桓人没有办法了他们只能来幽州抢。
现在冀州不给粮了,青州还不如幽州,我若不打冀州,我当如何?
去找他袁本初跪地求饶,请他可怜可怜幽州百姓么?
他们会可怜幽州的百姓么,袁绍要的只是幽州的敢战之士,甚至他连屯田都不会做。
他回去在乎这些百姓有没有吃得?
刘虞的确是有本事,某家也不想这般的冲动,可是某家劝过他,他可曾听了?
让他莫要相信袁术,他听了么?
告诉他袁本初狼子野心,他听了么?
他还在想着从冀州调拨粮草救济幽州百姓,难不成他还以为这冀州袁本初是什么大汉的忠臣良将和他同殿为臣不成?
这天下何曾有过白得的粮草?”
“所以,你便成了这样?”
“所以他们就能这般叛我杀我么?”
公孙瓒突然一声大吼,一脚将一个不起眼的匣子踹到了关羽的面前,里面的东西滚落出来。
那是一块绶印,代表着大汉渤海郡手的绶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