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液!”异人情急之下奔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老液如梦初醒般应了一声,吃惊道。
“你怎么啦?”异人审视着老液:“刚才那个老妪呢?”
老液将似刀似剑的兵器握了握,“哪个老妪?我怎么没看见!”
“你……”异人环顾左右,见老液睡眼朦胧,头发散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似着了魔。
“刚才我见你和一个老妪交手,怎么人不见了,你也不知道?”
“没有的事!我一直在这儿,从来没见过什么老妪。”老液笑了。
“可……”
“别说了。”老液将似刀似剑的兵器放回皮囊内,摇晃了一下身躯,问道:“你怎么能来到这里?”
异人简单地将在房间内见到书面出现的怪异情形以及来到这儿的经过一一说了。
当说到院子里有很多人时,老液插话道:“那是没有的事,院子里至始至终就我一个人。”
异人道:“一楼里的怪异声音,你难道没有听见?”
“没听见!”老液下了断语。
异人道:“一楼里有许多小间,声音就是从其中一个小间里传来的。”
老液大笑道:“哪里有什么小间,上次我来时,一楼全是酿好的一坛一坛烧酒,只是没有贴封皮而已。”
异人还要力争,老液道:“我们看看不就清楚了?”
大堂里堆满一摞一摞的酒坛,鲜红的封皮还是新的,似乎刚刚贴过。
老液笑道:“你看看,还是原来的样子。我没有说错吧。”
异人分辨也没有用,只得强咽下冤屈的一口气,道:“酒庄没有客人岂不笑话?”
“怎么没有人?一个个酒客都在暗处。”
“暗处?”异人问道:“你老液能看见?”
“能!我们到二楼去。二楼才有一个一个小阁儿,天黑了,这家酒庄就开张了。”
异人道:“你怎么知道?”
“王子教派的。”
两人到了二楼。
二楼果然是酒客饮酒之处。异人数了数,总共一百多个小间。
“三楼呢?”
“三楼半封闭,里面住着一个童子,专管酒庄的。据说从不下楼。”老液手里一直握着那把怪异的兵器,谨慎地说着。
“当真怪异!”异人问道:“我们何不见见他?”
“王子说:‘他的能耐很大,一般人是见不到他的。’”
突然一个童声叫道:“谁说我能耐大?”
两人寻声望去,只见三楼口站着一个小男孩,三尺高的身材,黄黄的头发,周身一件棕色的连体套装,光着脚板,掐着腰,向老液、异人张望着。
“你是这里的管事?”异人问道。
“正是!你是哪里的人?”小男孩身子一摇,倏忽到了两人面前。
突兀的双眼,鹰勾鼻子,脸颊宽而肥胖,两只耳朵努力向外翻着。一看就不是好相貌。
老液紧紧握着似刀似剑兵器的把手,正密切注意小男孩的举动,以防不测。
“两位要不要上去瞧瞧。别人可没有那个福分。再说夜幕降临还早。饮酒还不是时候。”小男孩捋了捋头发,向上努了努嘴。
老液听了愈加警惕,将兵器的把手攥得更紧了。
小男孩早已觉察老液的举动,“邀请你们看看,我并没有歹意。”
“太好了!”异人说道:“你要保证你说话算数。”
三楼里有个大大的套间,小男孩将老液、异人引进套间内。
小男孩将萤火发亮,两人见房子的地面上全是高约三尺的黑黑泥土。
泥土微微翻动,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小男孩见两人很是诧异,说道:“你们是管理者,难道不知道这里埋着什么?”
老液有点激动,颤声问道:“难道是种子的温床?”
“对!”小男孩走出三楼的过道警惕地向外张望,然后快速走了进来。
“你们想知端倪,就走进土壤里。不过,这些黝黑的土壤只是虚幻的影像,影像里是个混沌的大世界,种子的奥秘也许就在那里。”小男孩说道。
异人心里一动,问道:“你是酒庄的看护者,怎么在三楼做起了另外的营生?”
小男孩笑了:“我们酒庄的客人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清一色的种子。幼小的种子在此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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