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难道是老液?他怎么会到书里?”异人的视线凝视着宝剑上的血迹,思绪却联想着刚才书里的影子。
重新将宝剑挂好,弯腰捡起地面上的书,异人想擦拭书上的血迹,怎么也擦不掉。
“怪哉!”异人嘟囔一声,用食指滑动一下书。
蓝光一闪,书上的血迹伴随着亮光不见了。
书面变得异常干净,书中的人影也立即清晰透明,变得立体起来。
“是老液!”异人激动地差点儿叫出来。
此时,书中的老液正在风沙里驰骋。他的三根胡须扬得老高。
远处现出一个城堡,老液的身子飘在空中,近了,近了,高大的墙体,泛着红色在明亮的风沙里极为耀眼。
突然,城堡内一道紫色的光华一闪。
异人看清那道紫光就出现在飘动的酒旗之后。
“老液!酒旗后一定有人,当心!”可老液没有觉察似的,飘动的身子直接降落在酒旗之后。
“哎呀!”异人大声道:“危险!”
杏黄的酒旗猎猎作响,酒旗下是个圆形的三层建筑,院子很大,里面人来人往。黄色的阶梯蜿蜒延伸。
老液降落在三层的圆顶上,目视着院子里各色人等,一时拿不定注意。
院子里的人似乎没有觉察他的到来,楼房门口的人也自由进出,好像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老液诧异了。异人更诧异了。
一个浑身打着补丁的女子突然从底楼出来,向上比划着,院子里的人却围拢着女子一阵拳打脚踢。
老液安奈不住,飘下楼,跳入人群。
书里的视面模糊了,一点也看不清。
异人心急如焚,极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可书面模糊了一阵,什么也看不见了。
异人心挂着老液的安危,索性来到房外。
走出围墙才是进入外面风沙的第一步,异人记着老液的步数,斜对着抱厦的拐角走出整整31步,又折返走了13步,转过身躯,直向围墙走去。
她已经防备好围墙的弹力,估摸着弹到空中时,脚下头上,不至于摔成脑震荡。
她的身子几乎贴在围墙上,感觉一点弹力也没有。
惊诧之余的异人手掌碰了围墙的墙壁一下,围墙“哼呀”一声,极像一个老妪在哼唧。
“难道这堵围墙是个人?”异人暗想,目光禁不住多看了一眼,就在这当儿,异人面前的围墙内容物呼噜呼噜蠕动了几下,俨然是喉咙吞咽的声音。
“你老是个人吧。”异人叫道。
随着异人的话声,围墙迅疾露出一个门洞。
门洞外烟雾缭绕,黄沙漫漫。十几级大风正狂躁地刮着。
异人不暇多想走出门洞。回眼看时,那个怪异的门洞不知什么时候合上了。
“老液,你在哪里?”
风沙无情地迷着异人的眼,她的周围似乎是一万米深的黄沙。飓风打着旋儿,一会儿将黄沙抛到天空,在地面挖起了十几个足球场大的坑,一会儿又在大坑上堆砌成一座高高的沙山。
“穿越有什么好”,异人猛地想起自己似乎在黝黑的水里长时间的停留过。那时除了憋,还是憋,来到这个世上,原来身上带着的技能也忘得一干二净。
“象棋大师?”异人脑袋猛地一蒙,一抔黄沙瞬间灌满了她张开的嘴里。
脑部撕裂的疼痛完全被缺氧带来的窒息所代替。她似乎看见自己正推搡着一个青年男子。
白白的的确良衬衣,青色的的确良裤子,圆圆的带着稚气的脸,青年的脸既痛苦又悲伤,显得很无奈。
“柳杨!”异人本能地叫了一声。
“呜——”风沙里带着异响。
从眯着的眼帘间,异人清楚看见一个白影踏着不规则的方步正向前疾驰。
“啊!”异人惊叫一声,吐出了满嘴的黄沙。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那身形,那脚步,那熟悉的白影!
“不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也穿越来到这个地方?!这个白痴!”
异人奋力扑向前,却怎么也走不动。
“连环踏步!那不是柳杨的连环马的走法?这个家伙竟然将技能带来了。”
“呜——”风沙中带着哨音。
“连环踏步!老子的连环马举世无双,他能使得,我为何使不得?”着了魔的异人捋捋长发,身子一扭做了个跨步的动作。
狂风在她身边似乎停止了。一座一座黄色的山头被她快速扔在脚下。
异人惊讶万分,眼前那个城堡出现了。
院子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老液,另一个是个老妪。他们的头顶上都冒着蒸腾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