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一阵天籁般的声音穿入林菲的耳际。
“是她!是她,就是她误闯了我们的宙门!”接着是环佩的交响,莹莹温润的热度扑面而来。
“哗啦,哗啦。”什么东西拖着长音伴随着珠玉的滚响从远处向身边靠近。
“王子!”一个女子小声叫着,语音极为轻飘,又不失妩媚。
“佩环与凤蝉、羞花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王子!”语音倾妙至极,悠悠然,像人间黄鹂的嗓音。
没有回声,显然那位叫王子的人走到了林菲的躯体边,正感到不明所以。
“回公主!”一个女子的语音稍微有些颤抖:“我亲眼见她闯入了我们的宙门,千真万确!只是……”
“我也是!”
“我也是!”
另两个不分先后的争着,都想担着这天大的责任。
“不能怪你们啦!佩环、凤蝉、羞花!”轻飘又轻柔的声音说道:“你们不识关闭宙门的咒语,焉能受罚?”
“可……”叫佩环的女子的嗓音这会儿颤抖地更厉害。
“下去吧。吩咐阿罗力士来,把这怪怪的水尸存入‘保当馆’,等父王回来,请他也观摩、观摩。还有,别忘了,要用赖哈利的血消消女尸的毒。等风干了,做个好看的标本。”
“~诺!”
“等一等!”珠玉咋响又立时静默,足见这几个字的威严。
一个男子浑厚的嗓音不可抗拒,极具穿透力,显得极为权威。
“阿~哥。这个初入者肯定是个异物,只能留我们观瞻。你要等什么?”
“非也!”男子否定了女子的前半句话,对后半句装聋作哑。
从严肃的口气听起来,声音里隐隐含着雷霆的威慑。
“为什么?难道王子想让她复活再加入我们的波斯亚王国的人群中?”
“我也许有那般意图!怎么啦?”男子道:“公主不觉得这个闯入者的长相极像我们吗?”
“像又怎么样?”叫公主的女子不亢不卑:“再说,她和我们本来就不是一宙的。”
“从黝黑的水域而来。”另一个声音极小极小,慌忙插着话。
“住口!大胆!你这小蹄子!”王子似是发怒了。
寂静,瞬时的寂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常人都这样说。”公主开了口。
“不是我们一宙的,就不是人了吗?假若我们中的一员某时也误入黝黑的水域,那么他们也像你公主一样的思维,我们的那位会怎么想?”
“可她已经是水尸了。”公主不依不饶。
水尸?被水淹死的人叫水尸,太恰当不过了,只是林菲这个躯体还能听见这些人的胡言乱语,不知是怎么回事。
“非也!”王子近乎发怒了。
“以王子的意思是……”公主退却了。但话里满满的不屑。
“不入‘保当馆’,更不能风干!”
“你让她作什么?”公主极力追问,极想让王子下不了台。
“我想给她一粒丹丸……然后……”
“啊!”三个奴婢齐声惊呼:“太郑重了……太……”
“闭你们的乌鸦嘴!”王子一声断喝。
“哈哈哈,哈哈哈!”公主一阵嘲笑。笑声很得意,连王子也脸红了。
“我只想喂一粒‘回生’丹,如此而已。再说,父王不常常叮嘱我们爱惜性命,保护生命吗?”
“可这是具水尸,毫无生命特征的水泡的尸体,其躯体还是个女的,又是异族人,污染、荼毒了我们王国的生灵不说,若是糟蹋了宫殿地面的褥子更不好办了。那些褥子可是我们王国紫檀鼠的皮毛做就的,况且紫檀鼠早已灭绝了。再者,你能保证将她医活?即使医活后不按照常规出牌,怎么办?啊!”
公主的鼻孔因为据理力争而显得出气甚粗,可是麝香味极重。
“麝香的体味?怎么个情况?我是个女人?什么女人?”麝香味喷涌着林菲躯体的脸部,痒痒的。
她真想睁开眼。
她恍惚记得自己曾经是个女人,只是此刻她躯体的脑袋异常发蒙。往日的记忆被搅得一片一片的,连不成片段。
“救活她比什么都重要,因为她像我们王国中的人。”王子大声说道,以至于香甜的吐沫喷的林菲的躯体的一鼻子。
这世上怪事连连。麝香的鼻息,甜香的吐沫。有谁遇到过呼气如兰,吐沫香甜的异人?
“就因为她有我们一样的躯体?”公主发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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