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皱着眉站在悬崖边往下看,漆黑一片,深不见底,这个悬崖想要凭轻功直接下到崖底怕是不太可能。
前有追兵,后无退路。
幽暗的月色下,容衍迎风傲立,握着傲月的手又紧了紧。
龚冶鸣闷咳了两声,微微蹙眉,他真的尽力了,唇角溢出了一丝血迹,在夜色下更多了几分肃杀之意。
青衣人也陆续赶到了悬崖边,里三层外三层将三人围了起来。
容衍想要以一己之力突围,也绝非易事。
领头的青衣人斜着嘴角,一副贱嗖嗖的模样:“容师兄,刚才师弟可是给过您选择的机会了~是您自己走上这条绝路的。”
容衍冷哼一声:“废话真多!”
见容衍这头说不通,领头的青衣人又将目标对准了裴鸢,满脸假笑堆砌着:“大小姐,别做无谓的抵抗了~跟师兄回去,你还是咱们青玄门独一无二最尊重的大小姐,否则……跳下悬崖吗?您知道这下头是哪里吗?师兄告诉你啊,摔死可疼了……脑浆四溅,说不定一下子还死不了,断胳膊断腿活活疼死,饿死!”
裴鸢听到那些话,心里咯噔一下,瞪着眼睛,吼道:“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领头的青衣人又谨慎地上前两步:“大小姐是不是对咱们有什么误会?掌门的灵堂已经搭好,就等着您回去主持丧仪呢~您要是不回去,可就是不孝哦~”
被忽视的龚冶鸣忽然跳了出来,挥剑逼退了集结过来的青衣人:“我呸~你们这群不忠不义不孝的叛徒,败类!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提起师父~”
青衣人仗着自己人多势众,瞧着一身伤的龚冶鸣,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虽然咱们不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好歹也算是师出同门了,只要你们束手就擒,我保证,会善待你们的,饶你们不死,如何!?”
容衍负手而立,神色冷肃,黑眸中杀气腾腾,他在心里暗自计算着,杀光所有人需要多少时间。
龚冶鸣淡青色的大袖一挥,袖间藏着的暗器夹杂着冷风朝着领头的青衣人爆射而出。
领头的青衣人赶紧躲到了其他人身后,被当成肉盾的人中招,瘫倒在地。
看到自己的兄弟被当成了替死鬼,有人站出来打抱不平:“吴师兄你怎么能这样……”
领头的黑衣人瞪着眼睛,厉声道:“我怎么了?我可是师父的得意弟子,这次回去就要升任戒律堂的堂主了,你们还有意见吗?”
刚才的质疑瞬间偃旗息鼓:“没……没有……”
典型的窝里横,有了刚才的经历,他甚至连脑袋都不敢露出来了。
裴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胆小如鼠!就你们这样的,还不够给青玄门丢脸的呢~”
龚冶鸣刚才这一招几乎用掉了他所剩不多的内力,喉头涌上一丝腥甜。
容衍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细节,瞥了他一眼:“你没事吧?”
龚冶鸣用手背擦去了唇角的血迹,冷声道:“没事,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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