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智商感到捉急。
“郭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啊?”跟班甲上前叫道。
范闲停下笔,冷冷的看着郭保坤,心里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人一顿,这人一次次来找茬当他是软柿子,虽然走低调路线,但也不能谁都来欺负,他的敌人可不是这郭保坤这层次的。
想到这里,范闲脸上露出一抹堪称温柔的笑意,不过这笑容却生生把郭保坤吓得退了两步。
“你笑什么?”郭保坤大概自己都没觉得自己语气中透着一丝惊慌,不过这点情绪很快就让他忽略过去。
“原来是郭少,抱歉刚刚没听见,不过郭少来找我不知有何指教?”范闲彬彬有礼的样子让郭保坤觉得对方是服软了,神态中更是倨傲。
“只要你跪下给我磕头认错,我就不计较你之前对我的不敬。”郭保坤自认为自己还是很大度的,他爹可是二品大员礼部尚书,对方只是一个三品侍郎的私生子而已,只是磕头而已,已经算便宜对方了。
范闲再次笑了,“我给你磕头?行啊。”
没等对方说话,又继续笑着说道:
“只要你这次月考成绩比我好,我就给你磕头,怎么样?”
月考是太学的传统,每月考一次,以检验学生的水平,这个月的月考昨天刚结束,成绩还没有公布出来,不过也就这一两天的事。
现在谁也不知道成绩,拿来做赌倒也行。
郭保坤本来还有些担心,但一听范闲的话顿时放心了。
他在京都向来有才名,而且投在太子门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每次太学月考,他的成绩都在前五名,绝不是一个乡野之地的土包子可比的。
“好,我就等着你给我磕头了。”郭保坤当即大声同意下来,为了怕范闲赖账,还把刚刚进课室柳文法拉过来做见证。
第二天,范闲刚刚走进课室,郭保坤等人就突然狠狠的瞪着他,范闲淡定的坐在自己位置上,看向左边的白飞云,眼神询问对方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月的月考成绩出来了,你是第一名。”白飞云笑嘻嘻的说道,“恭喜啊,听说你和郭保坤打赌了,看来你赢了,不用给磕头了。”
虽然心里有数,但听到结果范闲心里还是一喜,当即故意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朝郭保坤飞了一眼,用手做了个磕头的动作。
果然,对方当即气得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扑过来咬一口的样子。
范闲心里一笑,小人得志虽然幼稚了点,但确实很爽。
接下来就是老师把各人的试卷发下来,同时公布成绩排名,第一个就是范闲的名字。
范闲感叹,无论什么时代,这模式都是差不多的。
大庆的科举注重实际,原身范闲从小虽然在儋州长大,但范建却是送了很多书去儋州,所以也算是博览群书。再加上唐安自己也是爱读书之人,大学时期天天泡在图书馆里,各种知识都学过了解过,虽然算不上精通,但也都略知一二。
再加上领先一千年左右的科学知识,要应付这些考试并不怎么难,农桑、水利、律法、民生、算经、四书五经,特别是算经,简直就是小儿科,完全不能跟以前的高数相比较,基本还处于小学课本算数的范围。
只有律法和四书五经是需要他加强的,这些书原主都通读过,他只需要再加强就行了。这一个多月,他的时间基本就花在这上面了。
虽然只是个太学考试不值一题,但不要忘记,在外人眼中他才十六岁,即然是学生,那考试第一自然是值得赞扬的事,就像后世学校里的考试成绩排名一样。
这说明什么,至少说明这人是有才学的。
郭保坤悲愤的看着手上的成绩单,气得一把撕得粉碎。他的成绩排在第四名,比之以前还有所提升,但此时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再看那张小人得志的脸,想到那个赌约郭保坤简直想吐血,怀疑对方是不是提前知道了成绩给他下套。
一整天的时间,各科目的老师一一把试卷发下来,然后讲解改错。范闲除了四书五经上丢了些大概类似阅读理解的分数外,其他科目基本没怎么丢分。
各个之前因为他走后门插班对他有看法的老师此时也对他笑得一脸折子,让范闲看了头皮发麻。
之前这一个月,各科老师虽然没有故意为难范闲,但也是基本无视的态度,经过这次月考,范闲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己有资格在这庆国最高学府读书。聪明的学生谁不爱,所有老题当即转变了态度。
“这次算经测试最后一题只有一人答对。”算经课的李老头话音刚落,课室里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