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箱正正好,不多也不少。”
景熹看他那水淋淋的样子,又懒得踹他了,伸手拉了他一把:“还有一箱刚丢下去的瓷器。”
“哦对,应该是六个箱子,”俞敬哈哈一笑,“六箱正正好,不多也不少。”
一行人将所有兵器打散装进早就备好的马车暗箱中,又将做幌子用的家具堆了上去,这才横七竖八的躺到了船上,只留两个人在外面看马车。
俞敬一边偏头拧头发上的水,一边对景熹说:“阁主,上船去歇着吧,外头风大。”
景熹却像是没听到俞敬的话一样,自顾的朝前走了好几步。
俞敬立刻抬脚跟了上去:“怎么了?”
景熹停下脚步,眉心紧蹙:“我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
俞敬道:“刚才咱们闹出的动静也不小,隔壁船上还有人问要不要帮忙呢。再说白天也没发觉被跟踪,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景熹嗯了声,嗓音嘶哑道:“也许是我多心了,走吧。”
暗处,盛廷紧贴在墙壁上,矫健身躯几乎与青砖融为一体,对面矮墙上的一只野猫正瞪圆了眼睛与他对视。
他剑眉微蹙,手腕一翻,一枚小石子便自两指间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野猫肚子上。
野猫‘喵呜’一声,惊的蹿了出去。
景熹听到动静猛的回头。
俞敬也跟着回头,见到忽然跳出来的一只夜猫子,不禁笑道:“不过是只畜生罢了。”
天太黑,刚才盛廷没看清箱子里的东西,可他们不是只掉了一箱东西在水里,怎么会捞出六个箱子上来?
这不禁令盛廷想起一个月前他和薛钱在鸠城门外救下了被人追杀的云阁主之事。
犹记得当初薛钱问了他几句,那云阁主便说做的是非同寻常的买卖,因为不小心得罪了人才会夜半被追。
只不知,他做的又是何等非同寻常的买卖?
既然他眼下是暂住在鸠城的,免不得是要查上一查了。
…………
返回鸠城时,景熹的车队被好一阵严查。
俞敬暗道:“还好我们准备的齐全,事先在车中布置了暗格,只是出城的时候还没见他们查的这么严,这是怎么了,难道城中出事了吗?”
景熹看了下其他人,倒是不担心:“不至于,你看别人也都一样,况且我们一下多了那么多东西,不查才奇怪。”
俞敬点头:“那倒也是,历来进城要比出城查的严。”
在这城门处又是一阵耽搁,等景熹他们回去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
俞敬正和景熹商量着:“不然一会儿直接去外面酒楼吃一顿算了,免得麻烦了家里人。阁主意下如何?”
“可以,爷带你们去吃香的喝辣的。”景熹也想找人喝上几杯了,大碗痛快的喝。
正说着,景熹却忽然看见一个身量高大、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从自家走了出来。
他顿时就停下了脚步。
俞敬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第一印象便是那男的挺高,应该和自己不相上下吧,长相吗,确实比自己强。
等等,那是一个陌生男人。
他怎么会从阁主新家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