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年,从上游到下游,既没找到景喜的活人,也没找到她的尸体。
……
又是一年阳春月,正是花开的最盛的时节。
都督府的后花园。
白露已然梳起了妇人发髻,此刻正牵着两岁大的儿子小冠儿练习走路。
她与孩子的终点是十步以外另一对母子,正是四喜和她一岁多的儿子忆水。
三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算短了。
如今白露和四喜都已经嫁为人妇,有了自己全新的家庭。
可即便是有了新的生活,心中却仍难以忘怀那位生死未卜的故人。
两个小家伙都走的有些累了,下人们便在草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
于是他们的母亲便抱着他们坐在毯子上休息。
小家伙们走的累了,一被放下就开始在毯子上乱爬,间或坐起来共同抢一个拨浪鼓玩耍,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耍的不亦乐乎。
白露手里捏着一朵开的正灿的芍药,缅怀道:
“景喜最喜欢出去看这些花花草草了,也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有没有这么漂亮的花可以看。”
四喜听了这些话,难过的抿了抿嘴角。
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年,可每次只要是想到或者提起主子,她心里都难受的紧。
但即便心中是那样的难受,她还是会时不时的就和遥山、和白露提起主子来。
因为她坚信主子并没有死,她坚信主子只是出了意外,正在某个他们还没有找到的地方慢慢的养伤,等到她伤养好的那一天,她就会回来了。
她害怕别人都以为主子死了,害怕别人会渐渐忘记主子的存在,所以即便每次提起心如刀割,但她还是会时常提起。
而白露在此事上,正是与四喜达成了共识。
于是四喜便忍住了泪意,笑着说:“肯定有,主子爱花爱草,就算是路边的小野花主子也会觉得好看,
很多我们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还能入药呢,主子能拿它们当宝贝。主子从前跟我说过的,这世上从来就不缺少美的事物,用心去看即可。”
“是啊。”白露笑着,含泪点了点头,又道,“我听世子说盛将军就快要回来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四喜‘嗯’了一声:“我听祥云说过的,盛将军寄回来的家书里有提到。盛将军自请调往凉州已经三年了,好像也到了不得不换防的时候了吧。”
“其实……”白露叹息了声,“世子早就想将盛将军调回来,可是我们都知道,盛将军他是有私心的。”
“盛将军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四喜感叹,“从前盛将军看不惯主子,主子也不喜欢盛将军,两人便和离了,我以为再见面他们都会很尴尬的,
可是主子去了齐军做军医以后,也不见盛将军为难过主子,反而对主子很是敬重,盛将军敬重主子救死扶伤、不怕脏、不怕累。
主子也告诉过我,盛将军为国为家抛头颅洒热血,牺牲了很多,是一位尤其值得敬重的好将军,从不允许我怠慢了将军。
因为那时我知道盛将军曾在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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