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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喜愁眉紧锁,加上车马颠簸,她干脆放下了手中的医书。
一路上盛廷除了闭目养神就是闭目养神,从没主动和景喜说过一句话,景喜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有机会和清风说上两句。
而这已经是出发的第二天了,景喜实在是闷的慌了:“盛护卫。”
闭目养神的盛廷忽然听见景喜这么叫他,皱了下眉。
景喜见他好歹有了反应,就继续往下说:“从你专业的角度来看的话,你有没有觉得这次配备的人员有些奇怪?”
“你看外头那些家仆打扮的人,他们的指关节都很粗,胳膊上的肌肉都是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但是我不明白练家子就练家子,为什么要乔装打扮呢?”
盛廷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迅速的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然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给你的匕首呢?”
“在我身上,怎么了?”
“收好,别弄丢了。”
景喜蹙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盛廷两道剑眉紧紧拧着,他忽然郑重的看向景喜:
“我没有瞒你什么。但安城和图城的古道之间有一道关卡,关卡之内的安城是安全的,可现在是特殊时期,关卡上的情况谁也不能保证。”
盛廷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很凝重,这还是景喜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
她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尤其是车队遇到分叉口,直接分成了两拨的时候。
她所在的马车和慕容玉的马车选择了崎岖小道,但慕容玉的马车里坐的却是宣胤。
而宣胤引人注目的豪华马车里此刻正坐着慕容玉,直接走了大道。
这拨分头行动的意图很明显了,根本就是在转移重要人物规避风险。
而这其中缘由,景喜仔细一想就明白了。
在这本书里,朝廷是很忌惮底下几个藩王的,南地的齐王本来就是当今皇帝的肉中刺,齐军在边境出生入死保家卫国,朝廷却连军饷也不按时发放。
之前宣胤得了重病的消息又传的沸沸扬扬,皇帝那边肯定是想借机除掉齐王嫡长子。
安城是齐王的地盘,那些人自然是不好在安城动手的,可在这安图古道上,却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景喜忍不住骂了一声‘靠’,她不过一个小小炮灰,根本没有资格来给光芒四射的男主当垫背吧?她不想死啊。
一路崎岖,好在除了路不太好走以外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直到傍晚时分,眼看着就要出关了,队伍前头忽然有人大喝了一声:“有埋伏!”
紧接着就传来了箭矢簌簌飞来的声音,以及王府护卫和仆从的打杀声。
景喜的心一提,紧紧握住了挂在腰上的匕首。
盛廷眸光一凛,立刻取了车厢上挂着的弓箭:“我要去保护世子,你找个地方躲好。”
他话音才落,就有一只利剑穿破了马车壁,擦破了景喜肩头的衣物。
景喜知道躲在车里并不安全,立刻跟着下了车:“我和你一起!”
盛廷什么也来不及嘱咐了,直接折断了车厢上一截木板递给了景喜:“你护住心口。”
他说完便持箭拉弓,射杀了前方突入的几个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