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砰砰跳,她还未来得及感动,他就说:“毕竟医院雇了我保护你们,我得尽责。”
宋诗:……
“哦。”
去他妈的少女心!
在心中狠狠比了一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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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彩涌动,风云如浪,时间渐渐流逝。
荒漠里的一株小野花随风飘荡,一抹沙轻缓地舞蹈,太阳小姐偷偷睡了觉,月亮先生也开始上班了。
他在车上眯了会眼,风声在耳边浅唱个没玩没了,好像闹腾的小孩催促他瞧瞧美丽的姑娘。
他醒了,目光跟随着不远处的宋诗。
稀疏的光。
她身形纤瘦如薄纸。
在柔和的月光里,她的衣摆如梦里的一抹幽兰,偷偷进了谁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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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哥,忘了吧,那个女人太狠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娘的,陆骁,你这算什么?窝不窝囊?”
“别人压根就不记得你,你还像个傻逼一样等她,说不定她早就结婚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你他妈在想什么!”
他声音嘶哑淡道:“我知道。”
“知道你他妈还像个傻逼一样,手机号码十年不换,她有打过一个电话给你?知道你还拒绝喜欢你的姑娘?知道你他妈还为了她去考大学?知道你他妈钱包装她照片…骁哥…我……听我的,咱……忘了吧……”
忘了吧……
是啊。
早就该忘了。
他缓缓的闭眼,舌与喉之间是一把烈火,在灼烧,在他心膛肆虐。
“陆骁。”
“陆骁。”
她叫了几声。
他缓缓抬眼,目光清朗如疏月,静静凝视着她。
她指了指嘴唇的位置,“你要不要喝点水,你嘴巴都起皮了。”
陆骁看着剩下的最后半瓶水,转过视线,声音微嘶,“不用。”
宋诗将水瓶往他面前凑了凑,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温柔到不行,“喝点吧,嗯?”
目光忽然对上。
她抬眸的那一瞬间,长睫如蝶翼轻颤,唇齿间的一抹笑色极淡,软靥上小梨涡,灌了清酒一样的醉人。
最坚毅的身躯。
最柔软的心。
她一笑。
他便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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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接过水,道:“你过来。”
宋诗怔了一下,听话的凑近了一点,“你干吗?”
他单手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他扣住她的脑袋,大手没入她柔软的发丝中,她浑然一震,已然忘记了抵抗。
涩、干燥的唇,轻轻的吻住她。这个吻由浅到深,一步步的靠近,贴近。
时隔十年未见的身躯,如同两把烈火交织,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这个吻越发沉迷、沦陷,意识迷失在这逼仄的空间内。
掠夺。
放肆。
车窗外,大漠的长日被夜侵占去了一半,风云涌动,世界沉眠,好像只有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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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她是未判决的刑期。
那么……
他一定是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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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是海浪上汹涌澎湃的波涛,是风云间变幻万千的云,是春日里肆意的细雨,是夏日里最烈的骄阳……
是爱。
是罪。
是沉沦。
他想就这样死在她的怀里。
以免十年无数次醒来,都没有她的身影。
她眸子熠熠生辉,如光,如救赎。
“陆骁……”
“你还喜欢我。”
“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