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看来自己以往真的小看了商贾的爱国之心。
“好!痛快!这个人情我领了!”周虎臣大赞一声,随后,他昂声报出了自己的名号:“请时掌柜记住这个名字,本公子姓周名虎臣,字炳翰,是大明太子少保、左都督、山西总兵官周大帅周遇吉的长公子。”
时彬其实不知道了周虎臣的姓名,因为古代私人签署契约文件用画押,而不是署名。周虎臣报出名号并不是多此一举,因为,时彬的行为已经与权势无关,因此,周虎臣报出了自己的名号以示尊重,他要让时彬知道,自己就是军人,堂堂正正的大明军人。
已经不需要周虎臣再去感谢什么,那样做,那无疑是在对时彬进行侮辱,因此,周虎臣大声报出名号后,他没有再犹豫,头也不回的直接跃上了身前的坐舟进入船舱。
直到五条大船升起帆缓缓启动,进入船舱的周虎臣也再未露面。
时彬背着双手站在码头,他平静的看着船逐渐离开自己的视野...雨有些紧了,淋淋有声,雨水在脸上滑下,顺着时彬的胡须缓缓滴落......
江水明显看涨,五艘船速度很快,刚过午时就进入了夹江的码头。
船上的人太多,为了不节外生枝,绝对不能久留,周虎臣急匆匆下船后就赶往了南京城内。
和周虎臣的风风火火不同,刘辅致的工作很轻松,他每曰上午只需要和南京六部的官员碰碰头,办理一些简单的公务,随后不是风花雪夜就是回家休息,今天,刘辅致恰巧在家。
很快进入了刘辅致的宅子,客套两句,刘辅致神情淡然的开口进入正题:“南京的事情都妥了,一百五十名各色火器匠人,五百只鲁密铳,芜湖的事情想来小虎也办妥了。”
“芜湖之事有伯父大人相助自然没有问题,都妥了!”突然周虎臣站起身:“伯父,是各色匠人一百五十名吗?”
“自然!”
看来这件事办的还是太匆忙了,其实...周虎臣只想要火铳匠人。
疏忽了,这是刘辅致安排好的事情,周虎臣必须给他留下面子,他无法拒绝。心中烦躁,周虎臣想了想,就这样吧,实在火铳匠人太少可以让刘辅致继续帮忙,估计也不会拒绝,就是再拿出点银子的事情。
“请问伯父,您老是否清楚,这些匠人都是具体制作那种火器的吗?”
刘辅致笑了笑:“这老夫还真是不清楚,估计还是以火铳匠人为最多吧!”
不清楚很正常,作为兵部侍郎的刘辅致不可能亲自办理这些事情,必定是由他那些忠实手下去处理。
还好,那句‘估计还是以火铳匠人为最多’让周虎臣放下了心:“山西急需这些人去帮忙,伯父大人,小虎如何尽早进行交接?”
“如此急迫!”刘辅致笑着晃了晃头道:“既然如此,小虎今天晚上就在老夫这吃顿晚饭吧!明曰开了城门,小虎就可以走了。”
看来,刘辅致的手下人已经准备好了,估计那些火铳和匠人已经在南京城外,这人情加银子的作用果然非比寻常,大明的官员若认真做事,能力还是不错。
周虎臣面露喜色的起身施礼:“但凭伯父大人吩咐,小虎明曰就启程回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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