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连玦的是温昭阳无声的沉默,早在她醒过来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了,自己活着不过是行尸走肉。
温昭阳唯一的遗憾就是,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还是孤身一人。
而另外一边,司丞锦今天早朝的时候因为北方旱灾的赈灾款没有及时发放下去而发了一通脾气。
下了朝,一众的太监和宫女跟在后面却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
终于,一直近身伺候着司丞锦的太监主管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前边就是温贵人的院子了。”
司丞锦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很快,他身后的一众人也连忙停下了脚步。
就在太监以为司丞锦不会再往前走的时候,谁知道司丞锦却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留在原地,自己孤身一个人走了过来。
“昭昭,这么多天了,你也该回来了。”
司丞锦看着早已经被恢复如初的宫殿,心中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安慰。要是她最喜欢的宫殿被毁了,温昭阳肯定会不开心的。
那时候,她就会赌气的拉着你的袖子,却又不愿意和你多说半句话。
“锦哥哥,你看我穿这个月白色的衣裳是不是很好看?”
司丞锦的目光落在了温昭阳的床榻上,那里摆放着一件叠的整整齐齐地雪白色衣裙。
宫里的人都以为他喜欢女子身着白衣是因为盛莲儿,可却只有他自私地知道,他格外青睐月白色,只不过是因为初见时,温昭阳是一袭白衣。
可后来,他喜欢的姑娘变地他都不认识了,而他也亏欠了盛莲儿恩情和两条命,所以他和温昭阳才会越走越远吧。
“可是,昭昭,我可以生气,你却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司丞锦叹了一口气,落寞地坐在了昔日他搂着温昭阳一起的软塌上。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上好蜀绣的被面,司丞锦对着空气深情的呢喃。
然后,司丞锦俯下身子,躺在了床榻上。他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温昭阳对着自己笑颜如花的过去。
……
半响后,司丞锦终于睁开了眼睛。男人的眼中没有了方才的温情,只剩下了上位者的冷漠和坚毅。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司丞锦一开口,原本冷清的宫殿中突然多了一个神色肃穆的黑衣人。
“主子猜的没有错,那日宫殿的走火的确是人为的,但关于公主的消息,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这些人是从司丞锦还没有当上皇帝的时候就开始跟着他的,所以他们口中没有皇帝,也没有温贵人。
事实上,这样的称呼也是让司丞锦最舒服的称呼。
不过现在司丞锦却皱着眉头,表情没有一丝的懈怠。“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如果她遇到危险……”
司丞锦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话音未落,黑衣人已经仓皇的跪在了地上。
“属下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罢了,我既然相信她不会死,那么也就相信她会吉人自有天相了。”司丞锦叹了一口气,“我会日日在宝华殿为她祈福的。”
说完后,司丞锦自己的表情都微微地愣了愣。
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都有点难以相信。
就在司丞锦沉默地时候,黑衣人却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主子,还有一件事,我想或许二者有关系。”
司丞锦着急道:“说。”
“冰牢那边,传来消息说,神医门的连玦公子已经消失好几天了。如果仔细对时间的话,和公主的消失在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