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夜再次醒来时……
“这是哪里?”徐夜缓缓起身,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禁皱了皱眉。
这是一间格外简单的木屋,屋里面只有一张宽约三尺的木床,连桌椅都没有,看起来更像是下人杂役住的地方。甚至,连下人的住所都有些不及!
“啊……”徐夜起身,却是忍不住低声呻吟。身上的伤口刚刚愈合,每动一下,伤口都好像要撕裂一般,格外疼痛。
强忍住身体的剧痛,徐夜下床,推开了房门……
“你,今天负责挑水,挑满十杠才允许休息!”
“你,今天负责砍柴,砍满十担再去吃饭!”
“你……”说话之人,是一个身高六尺,身材偏瘦的中年。尖嘴猴腮,嘴角边长有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
这中年穿着一件黑色布衫,手里面拿着一根木棍,指指点点。
他的声音尖酸刻薄,面上带着傲意,眼中频频闪烁,却都是不屑与嘲弄。
当徐夜走出房门,这中年男子也留意了徐夜。
中年仔细打量了一下徐夜,身高七尺,剑眉星目,面若冠玉,风流倜傥!
虽然徐夜穿着普通,但从小生在富贵家庭,虽衣着朴素,却有着高贵从容气质。毫无疑问,这中年男子比起徐夜,大有不如!
打量徐夜一番后,中年男子面上笑意更浓,只不过这笑,全是冷笑!
“你就是新上山的杂役?”中年男子冷声开口,语气更像是在审问犯人一般,冰冷、毫无情感。
徐夜没有立刻开口,他还没搞明白自己的处境。仙人,他从未见过,御剑而行,更是想都不敢去想。
但就在前几天,这一切不敢想象的事情,就发生在徐夜的身边,对于一个刚刚及冠的青年,还需要时间消化。
徐夜没有立刻回话,实在思考。但看在中年男子的眼中,却是侮辱!
“混账,吾乃封魔宗中级杂役管全,本管事问你话,你竟然敢溜号走神?”管全越说越是气愤,面上的冷意更浓,双眼闪烁着怒光,似乎要将徐夜杀掉一般。
听到管全的指责,徐夜依旧没有回话。身为郑国最年轻的药师,碧禹轩的少东家,就算是王孙贵族对待自己都是礼待有加。而面前这尖嘴猴腮的人竟敢怒骂自己,这对徐夜来说,也是耻辱!
“你这人好生没有礼貌,一语不合便是破口大骂,莫非你娘没有教你,执君子之礼吗?”徐夜忍不住开口回道。
“君子之礼?哈哈!他这个小杂种竟然跟我说这些!”管全放声大笑,笑中满是嘲弄。
管全一笑,他身边的杂役也都是放声大笑,笑容中极尽诹媚,分明就是为了讨好管全。
“来,大家一起来教教这狗杂种,告诉告诉他什么叫君子之礼!”管全再次开口,而随着管全的话音刚落,在他身后的二十多名穿着灰色布衫的人,都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活。
这二十多人有老有少,老的,比徐夜父亲徐束还要大出不少,而少的,也就十四五岁。这些人面容各异、天南地北。但却都穿着统一的灰色布衫,又让这些有着很大差异的人们,变得相似。
随着管全的话音落下,这二十多名杂役全都冲向徐夜。
最先冲过来的,是一个年约三十的黝黑大汉,大汉十分壮实,仅仅一拳便将徐夜打飞了出去!
“砰!”林幽直接被打倒,头部剧痛瞬间袭来。可徐夜还没来得及忍受头部的剧痛,身体其他的部位也纷纷传来痛感。
徐夜本能的将身体蜷缩,双手抱头,尽可能的减少露出来的面积。
“砰砰砰……砰砰砰……”二十多人没人留手,全都卖力的出拳,踢脚。而他们打的越用力,管全也就越开心,笑的更浓。
“来来,给我使劲打!今天谁打的最好,让本管事最开心,本管事免他一月杂活!”管全声音不大,但却使得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管全的话音刚落,这二十多人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每个人都是面红耳赤!
免除一个月的杂活,这种奖励对他们来说诱惑太大!而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机会。若是能够脱颖而出,就可以和管全攀上关系。那以后的日子,好处自然不必多说!
管全话音落下,徐夜只觉得身体疼痛更加剧烈,本就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全部撕裂开来。鲜血,慢慢的渗透了衣服,与棕色的外衣染在一起,化成一片一片的黑色血迹。
“啊!”徐夜忍不住大吼,但这吼声丝毫不能影响那对自己施暴的二十名杂役,更不会影响站在一旁看戏的管全。
剧痛使得徐夜几乎昏厥,但又不知怎的,每一次快要昏厥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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