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是为了钱来的。”王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笑容里有着说不出的轻蔑与不屑。
“王虎,如果我是你,一定会用钱来买命。反正结果都是注定的,又何必徒劳挣扎呢?如果真等到我们动起手来,抓到你进行逼迫的时候,那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说呢?”那个胖子微眯了眯眼,继续笑容可掬地道。
“你们觉得,真的吃定我们了?”王虎冷冷一笑道。
“我想应该是的。你别真的以为春明市是你们豪门的老巢,我们就搞不定你们?别以为你们豪门有什么狗屁的十三常委、四大天王还对外号称兄弟过万,我们就拿你们没办法。实话跟你们说,刚才你们的场子就是我们砸的,你们的兄弟现在带着人四处灭火呢,一时半会儿的恐怕回不来了。就算能够回来,你以为他们还能回来几个人?短短的这几个小时之内,就算你们把哨子吹破了,又能喊来几个兄弟?
这一次,我们十一个家帮派联合了起来,就是要为了老们的老大复仇,搞掉你们的豪门,所以,我们今天晚上,足足调动了三千人马,有五百精锐灭掉你们的那个自大的豪哥,有两千人现在已经来到春明市,目的就是为了将你们一网打尽,你们的豪门,从现在开始,已经完蛋了,你还是乖乖地投降吧,别逼着我们浪费太多的手脚!”那个胖子收起了笑容,冷哼着说道。
“对不起,我们豪门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投降两个字。如果你们真想要什么东西,那就过来拿吧,想拿走多少,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王虎负手站在那里,淡淡地道。
“真他妈是老黄狗上轿,不识抬举!胖子,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干了他算了!”最开始带着人冲上来的那个大汉怒吼了一声,手一挥,于是,手下的一群小弟们就如同潮水般开始涌起,向着他们扑了过来,眼看那黑色的浪潮就要将他们淹没……
卢卡与马风、李猛还有乔大海带着人,开出了足足十辆那种四十人座的大客车,向着坎途县一路而去,到了坎途县,卢卡带着两辆大客车,一刻不停,直接又向着敬远市开了过去,就是为了按照预定计划去接应陈豪他们。
坎途县离敬远市并不算太远,两下毗邻,只要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能赶到敬远市。
卢卡眼睛微闭着,听着家乡的音乐,已经微微打起了鼾声。说起来,这一次他的任务倒是很轻松的,甚至豪哥那边解决得好的话,根本都用不到他,他只不过是为了预防万一去凑个热闹的。
车子一路向前,眼看离敬远市还有不到十分种的路程,突然间,前面车子就是一个紧急刹车,缓缓地停在了那里,开车的兄弟骂了一声,一个劲儿地摁起了喇叭,后面的车子也停了下来,一群正在假寐的兄弟们都被紧急的刹车晃醒了,纷纷举目向外张望了过去。
“怎么回事?”卢卡抬起了头来,向着前方望了过去,就看见路中间处,居然横着停了一辆载重卡车,正好将整个路面堵得结结实实的,除非是摩托车,否则连轿车都过不去。这条路虽然是省级公路,但是是很久以前的省级路标准了,只有双车道而已,这辆大卡车往路中间一横,连个普通的小轿车都从旁边绕不过去了。
“下车去看看。”卢卡伸了个懒腰,打开了车门,当先就走了下去。只不过,刚刚下了车子,突然间,远处就传来了“砰”的一声枪响,随着枪响声,卢卡一下就倒在了车子旁边,随后,周围喊杀声就响了起来,中间还伴随着“砰砰砰”的双管猎枪响声以及火药枪的声音,打在车子上“啪啪”地作响,车体都是一阵阵轻微的摇晃,远处,不知道有多少人,密密麻麻地拿着手电筒就已经奔了过来,手里举着寒光闪闪的大砍刀,一个个红着眼睛,不要命地就扑了过来。
那间酒吧里,陈豪豪勇无比地带着人在酒吧中纵横捭阖,杀得铁手韩威这边一片人仰马翻,现在至少韩威这边已经倒下了将近两百人,可是陈豪这边的人仅仅是付出了全员带伤的代价,甚至连一个倒下的人都没有。韩威亲眼看到,一个豪门的弟子大腿都已经被扎枪扎透了,由前至后,透出一截森森的枪尖儿来,枪尖儿上还向下淌着成串的血珠子,可是他居然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就像是那枪是扎在别人的身上,跟自己没关系一样,依旧跟随着队伍的后面,不要命地狠扑狠杀,速度居然只比平常稍慢上一点儿而已。还有一个人明明头上已经被砍出了一道皮肉翻卷的大口子,就连头皮都连带地削下去了一块,鲜血糊了满头满脸,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从地狱血池中爬出来的小鬼一般,可就算是这样,他居然只是在血湖到眼睛的时候抹上一把,其余时间,一声不吭,跟着队伍四下奔杀,甚至出手更加狠辣。
不过,陈豪这边也绝对不好受,现在所有人的砍刀都已经砍卷了刀刃,有人的砍刀甚至已经断掉了,连贴身的短刀都已经打丢了,手里握着的是从敌人手里硬生生夺过来的那些武器,有铁棍、扎枪、砍刀、铁链子,等等等等,乱七八糟的一堆,可见战况之惨烈。并且,人人身上带伤见血,有的人伤势极重,如果换做普通人,早就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可是他们依旧凭着一腔沸腾的热血与平时强训的效果,昂然站在那里,手中握着武器,人人中带着桀傲不逊的嚣张与骄傲,还有着无法形容的惨烈气势。
酒吧里,现已经搁不下人了,上面的钢梁上悬挂着一百多号人,脚底下还有两百多号人躺在那里。
所以,战事稍息,韩威带着人,站在门口处,眼神复杂地看着陈豪,眼里有着说不的惊悚神色。而陈豪这边的人也借着机会进行短暂的喘息,一时间,场面僵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