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他,嘴边还溢着血,他用的是日语。
不过,鬼舞却是淡淡一笑,透过面具,眼神冷冷,他居然是用华夏语说话,并且十分流利,“你没有资格知道。”他简单地吐出了几个字来。这一刻,孔烈阳突然间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错觉,好像,这个人,他在什么地方见过。或者,这种似乎将天地间任何事物都不曾放在眼里气质,他依稀在哪里见过,只不过,具体是谁,急切之间,他有些想不起来了。
“你是华夏人?”孔烈阳听他的华夏语居然说得这么流利,就好像是一个真正的华夏人一般,禁不住就吃了一惊。
鬼舞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抬头望向远处,自言自语道,“他好像快来了。”
说到这里,突然间伸出了手去,一把抓住了孔烈阳的头发,强行将他的脖子拉直,黑色的战刀倒扣在了他的喉头上,寒冷锋锐的刀刃刺激得孔烈的肌肤炸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修罗,出来吧,我知道你已经来了。”鬼舞用流利的华夏语长喝了一声道。
前面的甲板空空荡荡,并没有人出现,只有海风呼啸而过。
“鬼舞大人,好像并没有人。”飞鹰在旁边语带戏谑地道。
鬼舞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去,冷冷地斜视了飞鹰一眼,这一眼望过去,飞鹰只觉瞳仁都刺痛了一下,好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一股寒气瞬时间从心头涌了起来,居然让他不敢再与鬼舞对视。
“修罗,我知道你在,出来吧!”鬼舞再次向前长喝,他的手狠狠地揪住了孔烈阳的头发,险些要把孔烈阳的头皮揪下来了,同时,右手的黑色战刀横亘在孔烈阳的喉管,锋刃极利,仅仅只是这两个动作,就已经割开了一层皮,鲜血沿着刀刃顺流而下,孔烈阳并没有出声,只是死死咬着牙关,还想挣扎,却被鬼舞一脚踢在膝盖弯儿上,“喀”的一声轻响,险些把他的腿踢断。
身后的飞鹰神色不动,眉毛却激烈地跳了两跳,望着鬼舞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你还不出来,是么?那好,我会当着你的面儿,一个个,亲手杀掉他们,再次加深你的记忆,让你永远地记住,这些人,依旧是因你而死!”鬼舞狂笑着,手中的刀开始缓缓地切割着孔烈阳的喉头,好像就想通过这样的慢慢拉割,去割下孔烈阳的脑袋。
“你先死吧!”他身后的飞鹰的手已经颤抖了起来,突然间一举手,狂喝了一声,就要一枪打出去。
只不过,他刚刚抬起了肩膀,“唰”地一下,一道乌光就飞了过来,“扑”的一声闷响,就已经打在了他的右肩上,血光迸现,飞鹰狂吼了一声捂着肩膀退了两步,肩膀上血如泉涌,刚才还在鬼舞手中的那柄战刀已经穿透了他的肩窝,从肩胛骨上透出了一截刀尖儿来,刀尖儿上,还带起了一连串的血珠子,滴滴答答,不停地向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