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带头的纪检委的干部冷冷地望着汪国平的背影,眼里掠过了一丝异色。
翻腕看了看表,他叼起枝烟来,坐在旁边抽起了烟。只不过,烟还没抽到半截,突然间对面厕所的那个纪检干部就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李主任,不好了,汪国平跑了……”
“什么?从哪里跑的?还不快去追,马上向上头报告。”李主任兔子一般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速度极快地向着厕所那边冲了过去,只不过,边跑,唇畔边掠过了一抹冷笑,却是没人看得见了。
只见,一楼的卫生间里,外面的铁栅栏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小偷给锯断了,茬口还是很新的,窗子大开着,汪国平应该就是跳窗逃跑的,没想到他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如果窗子钢窗没有被锯断的话,恐怕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且说汪国平,进了洗手间之后,四处一看,就看到窗子外面的铁栅栏被锯断了,他心下狂喜,打开窗子就跳了出去,沿着后面的甬路一路狂奔,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自己都没有发觉。大厦后面的胡同里根本没有监控,所以,也没有人看得见他跑到哪里去了。
跑出胡同口去,他反侦查倒也极强,四外看了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将衣领竖了起来,匆匆往前走,避开了全市各个路口的天眼工程监控路段,净挑人少的地方走,而后,也没打出租车,在路边小心翼翼地看了半天,招手喊了一辆黑车过来。
所谓的黑车,不少都是私家车主,买了车子之后业余时间拉个活儿跑个线什么的,他在工商局的时候,以往没少跟运管所的人合作查黑车,所以打黑车自然驾轻就熟了。
黑车是一辆捷达卫士,有些破烂,不过越是破烂越好,因为不会有人注意。开车的师傅戴着帽子,看不清面目,只留下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
“去哪儿?”那个师傅问道。
“火车站,啊不不,客运站,不,南沧山,对,你去南沧山。”汪国平先后说了两个地方,都觉得不保准儿,想了想,脑海里灵光一闪,赶紧说是南沧山。因为南沧山毗邻周围多国,乃是国境线所在的位置,到了南沧山,找个地方偷渡到哪个国家,等安稳下来之后再说。毕竟,自己在国外还是有帐户的,到时候从瑞士银行里取钱就可以了。大不了以后再也不回家了,等过了二十年之后再说。
“二百块。”那个师傅说道。
“我给你二百五,你马上开车。”汪国平又恢复了官家的霸气,怒哼了一声道。
“你才是二百五。”那个开车的师傅冷冷一笑,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道,车子油门一踩,就已经呼啸而去了。
汪国平长舒了一口气,靠坐在椅子上,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说实在的,今天可真是够险的,要不是自己够机警而且老天足够眷顾自己,恐怕下半辈子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搞不好还要吃一颗六块钱的花生米也未可知。
车子一路向南沧山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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