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的利益,哪怕打个擦连球,包括像你现在这样半黑半白的性质,叔叔都不会阻拦你的,但这件事情的性质并不一样,这可是完全独立于政府之外的私人武装,国家是坚决不会允许的,你要是真这样恣意妄为下去,真的会惹来大祸事的,到时候,就算我想保你恐怕都难了。”穆若凯叹息着说道。
“是,我不会这样做了,穆叔叔。”陈豪低着头,有些灰心地道。在这种高压的国家机制体制下,想做这样的事情,确实要冒太大太大的风险。
穆若凯看着他灰心的神色略有些心中不忍,但他同样清楚,这件事情确实是在走钢丝,太危险了,之前已经有特情人员把这个情况报告过给他,并呈上了他的案头,而能够呈上他的案头的情报,绝非普通事情了,这个陈豪还真能搞事。不过,他还是利用手中的权力暂时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但军方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负责春明市周边地区国境线安危的警备司令王文权就跟他通过电话,虽然是老朋友了,但也不无担忧。幸好王文权与他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要不然的话,换做一般的军区司令,早就先把这个地方拿下再说了。国家之外,岂容规模建制的私人武装?那不是开玩笑么?!
“老头子,其实,我觉得吧,这件事情也未必会像您说的那么危险,就是建立一个佣兵公司嘛,也什么大不了的,外国有的是,法国的军队还全都是雇佣兵呢,所以,我们不必上升到国家政治的角度去批判吧?”飞鹰见陈豪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就有些心头不忍了起来,转头就向穆若凯笑笑说道。
“放屁,一个国家一个国情,这能一样吗?就我们国家而言,如果不实行****,不实行军队管控,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的人口,不是早就乱了套了?你希望像缅甸一样,政府军和地方军还有私人武装把国家打个稀巴烂么?”穆若凯向着飞鹰一瞪眼睛,一腔邪火就冲着他发了过来。
“不不不,老头子,你这有点儿夸张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是想说,陈豪建立这个公司其实也不过就是想多培训些人才,同时用来对抗他的敌人,毕竟,他的敌人现在有很多,甚至还包括稻川会、竹联帮那样的国际大型黑道组织,并且,他要是想发展,以后更会走向国际,面对更多的暗秩序巨头,如果他没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又拿什么去跟人家对抗啊。”飞鹰叹口气道,也替陈豪道出了心中的实情。当初他跟陈豪可是惺惺相惜,要不是陈豪最后关头救了他,恐怕他现在早已经被鬼舞大卸八块了。所以,对于陈豪,在倾心敬佩的同时,也是有着说不出的感激之情的,他现在就是想帮陈豪一把。
陈豪倒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倒是没有想到,特情处居然对他现在的情况了解得如此透彻,甚至有什么样的敌人都一清二楚。悚然一惊的同时,也再次有些感动了起来。毕竟,如果不是穆若凯关心他,时刻了解掌握着他的情况,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那你说怎么办?算了算了,这小子太他娘的让老子操心了,不行,这一次我必须要把他带走,要不然,他不是惹大祸就是得栽在这个什么他妈的狗屁江湖上。飞鹰,你去找根绳子来,把这个小王八蛋给我捆上,不行,我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老战友的儿子就这么陷在这里面。这一次,就算用枪顶着,我也得把他带走,给我参军去,扔到部队里去。”穆若凯豁地站了起来,拧眉立目地瞪着陈豪道。
“穆叔叔,你这太强权了,根本不管我是怎么想的,我不能跟您回去。”陈豪一见穆若凯居然是要动真章的了,登时就吓了一跳,如果穆若凯真要这么做,他怎么办?难不成把屋子里的人全都打倒跑出去?那根本就是扯淡,且不说打倒他们的后果是什么,单说他怎么可能跟穆若凯动手?那可是父亲生前最好的生死兄弟,也是一心要为了他好,他现在的长辈亲人已经没剩下几个了,如果这样对穆若凯,那会让穆若凯伤透了心,自己也是牲畜不如了。可是打又打不得,逃又逃不掉,他还能怎么样?
“小兔崽子,你不跟我回去也得跟我回去,哪怕把你的腿打折了,我也得把你带回去,好过你死在这个狗屁的江湖上。”穆若凯大怒道,转头向飞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去给我找绳子,算了算了,不用你了,把铐子给我拿过来,我直接把他铐起来算了。”
“老头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您听我说啊……”飞鹰登时就傻眼了,他原本是想帮陈豪一把的,没想到,现在居然帮了倒忙了,崩溃啊。
“把铐子给我!”穆若凯见他动也不动,就急了,冲过来就要抢他身上的铐子。别看年纪大了,身手倒是依旧矫健,上去一把就摘了下来,直奔着陈豪就冲了过去。
陈豪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都有些发懵了,饶是他无比智慧,可是看着眼下这个局,他真的没办法破了。
实在没办法,他只能转身就跑,穆若凯就在身后追他,两个人绕着屋子里的大沙盘转了好几圈儿,穆若凯累得呼哧带喘,却是根本追不上他,气得暴跳如雷,怒吼声几乎要把房盖儿都掀开了。
飞鹰傻站在那里,饶是他是特情处第一特工,现在也不禁有些发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见着追不上陈豪,穆若凯也实在气坏了,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向着他就扔了过去了,陈豪一闪,没打着,薄瓷杯子直接就砸向了门口。正在这时,别墅的门就打开了,外面就走进了两个人,结果“哐”的一声,那杯子就砸在了当先走进来的人脑袋上,那个人“啊”的痛呼了一声,就蹲在了地上,痛苦地捂着眼眶子,哎唷唷地喊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