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儿,这两天这样极限的追捕敌人,就已经有些跟不上队伍了,刚才又是这样高强度的行军,更是有些吃不消了,所以借这个机会上来喘口气,好好地歇歇。
咕嘟嘟地灌了几口气,那个排长在耳麦里报告了一下没有情况,按照原定计划留下来封堵这条出山的必经小路,随后就找了一片背阴的地方舒舒服服地躺下来,准备睡觉了。为了睡好这个觉,连耳麦都摘了下来扔到了一边去。而那几个被派出去警戒的人也早就跑到了旁边找了一个好地方,坐下来喝水吃东西——至于警戒,警个毛的戒啊,这深山老林的怎么可能还有人?那小子除非是飞毛腿,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跑到这里来?!
而彼时,走错了路的陈豪正从山上高速地向下潜行,突然间就听见前面隐隐间有枝叶的响动和说话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传得很远,禁不住心底下就是一沉,他以为敌人追上来了,火速将突击步枪摘在了手里,伏在了地上。
只不过,静守了半晌,却发现敌人并没有走过来,他眯了眯眼睛,继续隐蔽地向前行进,到了前方,却发现一大堆人三三两两地坐在那里,喝水吃东西聊天骂娘,却是根本不像追击他的样子。
陈豪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奇怪。按照后面的这些军人的素质来看,他们应该不是这样的表现才是,怎么突然间多出来这么多的兵油子?不过,现在他也不管这些了,既然这些人根本没有想到他在这里,那他也不必惊动他们,只要悄无声息地绕过去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陈豪悄悄地横移开去,与一群人隔开了三十米左右的距离,仔细地观察着前方是否有警戒哨,待看清楚之后,悄悄地挪动着脚步,就要潜行下山。
不过,刚刚走过了十几步,突然间脚底下一硬,像是硌到了什么东西,随后,一个怒吼就响了起来,“是哪个混蛋,眼睛瞎啦?你踩着老子了。”
却是那个排长正背靠着一株大树睡觉呢。结果,脱了靴子的脚横了出来,正好被一根突起地面的大树根挡住,陈豪也是倒霉,居然没有看见,一脚就踩了上去,结果就把那个排长给踩醒了。
听见那个排长的吼声,陈豪心中一惊,如同耳畔响起了一个炸雷也似,“糟了!”陈豪暗叫一声,不过反应也是极其神速,二话不说,转身甩手就是一刀。
“扑……”一刀贯喉而入,那个暴露如雷、刚刚跳起来的排长捂着喉咙,光着脚靠着大树上,双眼怒突,似乎根本就不相信陈豪居然会在这里冒出来。
“你,你……”他满嘴冒着血沫子,指着陈豪,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缓缓地挫倒了下去。只不过,这边的声音早已经惊动了那边的一群士兵,就有人喊,“排长,什么事儿?”却是没有人回答,剩下的二十三四个人齐齐地跳了起来,分散开队型向着这边扑了过来。
陈豪向前一扑,就已经拔出了插在那个排长喉间的刀来,手一缩,刀已经不见,重新缩回了袖子,抓起了那个排长的枪,顺手掳起了他带着的两个弹夹,陈豪就已经转到了一株大树后面。既然短兵相接已经不可避免,那就来吧,就算是死,也要先杀个痛快。
彼时,那些人已经围了过来,有两个胆子大的人匍匐了过来,轻声地喊着,“排长,排长……”可刚喊到这里,“啪啪”两声轻响,两个人身体在地上一僵,就动也不会动了。远处的陈豪将狙击枪收回背上,就地一个翻滚,早已经换了另个一个狙击位。
“嗒嗒嗒嗒……”枪声不停地响起,陈豪刚才处身的地方泥飞石溅,弹落如雨,离得这么近,剩下的那些人自然能够清楚地判断出陈豪的具体方位,向着他身处的位置就已经猛烈地开火了。
同时,有人在耳麦里已经开始紧急汇报情况,而其他人则三人一个战斗小组,四面八方向着这边包抄了过来。
最右侧的一个战斗小组呈三角队型向前包抄了过来,就在最后一个人端着枪正路过一株大树的时候,枝深叶茂的大树上枝桠上突然间倒挂下来一个人,强壮有力的手臂已经如蛇般缠上了他的脖子,轻轻一扭,“喀”的一声轻响,他的脖子就已经断掉了,整个人无声无息地被吊到了大树之上,横在了枝桠上。
一场敌寡悬殊、你死我活的战斗,终于在这一刻真正地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