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已经证明这些毒蛇所喷毒液对自己无效,他便不妨再大胆一些。
两条毒蛇似乎听懂了他的挑衅,右手一条腾地一下蹿飞而来,直指秦钧喉结。
秦钧全凭本能斜过身子,凌空斜劈,金光闪动,嗡的一声,毒蛇登时掉落在地上,已被切成两半。
他尚未来得及调整节奏,第二条蛇又已蹿上来,直扑他的左手。他慌忙后退一步,那蛇扑在了衣架上,重又扭头向秦钧后脑勺蹿。
秦钧连忙侧躲,脚下拌蒜,跌倒在地。
“啊啊啊啊!”
手背冷不防被地上的蛇头毒牙刺入,霎时间痛得他扔刀喊叫。
正是刚才被切断的蛇头,死而不僵。
这蛇头似乎要在自己临死前将所有“精华”注入秦钧身体,其毒性大大超过刚在帐外咬他屁股那条。
他还来不及拔掉蛇头,另一条毒蛇又张着尖牙蹿来。这一条蛇的尖牙直冲他鼻子而来,仓皇之中,他左手胡乱一把捏住蛇的七寸,翻身按在地上。
蛇不住地挣扎,蛇身快速缠绕,将他手臂勒得死死的,他感觉血管快被压爆了,蛇身再不松脱,一只手便要废了。
千钧一发之际,强烈的求生欲再次显现出来。
只见他的脑袋猛地扑上去,对着蛇的七寸狠咬上去,一块肉嵌在两排牙齿之间撕裂开来。
紧接着,又是一口,又一口,一块块蛇肉被撕咬下来,不一会儿,再咬上去时,却只咬到自己手指。
这条脚腕般粗的蛇身被他活生生一口口咬断。
这次他不敢再懈怠,抓起刀把对着蛇头猛砸,十几下便又将蛇头砸成肉泥。
至于右手背上的蛇头,兀自紧紧咬合,但将全部毒液“无私捐赠”给秦钧后,显然已失去生命体征。
秦钧小心翼翼把蛇头取下来,手背上面留下四道深深的口子。口子里的血呈黑死色,让他心中一紧,好在随即转为鲜红色。
他身体里就像打了针对毒蛇的免疫药一样,再强的毒性注入也能自动愈合。他怀疑这一切都是那蟠龙神树所赐,但没有证据。
“你——”
颍姬从床上勉力撑起来,惊愕万分地注视他那仍旧沾有蛇肉的脸。
“蛇肉富含营养,贝爷说的,哈哈。”他站起身,拍掉脸上灰尘和蛇肉,将手递给颍姬,“快走!”
颍姬已经能独立行走,秦钧带着他逃离营地,来到河水边。
这河流一旦流出山谷狭口后,便变得极为宽阔和深沉。
河边停靠着一叶轻舟。
“你快走吧!不然我可要带你上山当压寨夫人啦。”他将她送上船。
颍姬脸色绯红,一言不发。沉默一阵后,划着小舟顺流而下。
舟行了十来丈,她忽然回头大声说:“蟠龙树根下有神物,你若不取,早晚会被别人取去。”
“什么意思?”
“巫师熹的预言。”
“什么?”
他高声追问,无奈小舟随波远逝,声音隔烟杳然。
“哎,要紧话非得走远了才说,真是的,又不是拍电视剧。”
他抱怨了一句,慢慢沿河道走回去。抬头看看天空,月亮已经躲进乌云里。粗略估了下时间,大概是晚上十一二点了。
他得回营地去取点火来点亮道路。
刚到营地外,远远瞧见两个人影站在那里。
“头领,你让我们好找呀!”
其中一人快步迎上来,正是蓝笔头。另一人也随即赶到,是宝?娘子。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宝?说。
“谢谢你的祝福!”秦钧淡然回答。
“你看看。”宝?向营地摆手,“我告诉过你,不费一兵一卒,我便可让这些人退避。只可惜,根据地上的脓血来看,似乎不足一百人,还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