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烦。”
“那个……”袁圆礼貌询问,“需要我们帮您穿吗?”
她怕沈饶不会穿。
“滚出去!”
“好的,沈先生,您慢慢准备。”
袁圆马上改口,神色颇为复杂的下去了。
沈饶站在房内许久,盯着手里这几片挡不住什么的布料,咬了咬牙根。
牧叔说的对。
祁家人真有病。
他都快不好意思了,不知道那几个老头怎么想的。
沈饶洗干净自己出来,穿上那不如不穿的衣服,在外面裹了件浴袍才勉强能出门。
囚禁的时间进入倒计时,元老会没法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
沈饶见不到祁烟也睡不着,虽说她并不给好脸,但还是想往她身边凑。
即使不说话,不亲吻,不上.床。
哪怕看着她也好。
推开卧房大门,里面静悄悄的,豹子和猫都被引走了,他们今晚可以独处。
“祁烟?”
可沈饶找了一圈,房内空无一人。
他在洗手间看到惨烈的镜子,心里咯噔一下。
“祁烟?你不在吗?”
就在沈饶站在空寂的卧室内心慌难耐时,目光突然触到床边下显露半截的金属链条。
“祁烟。”
沈饶扶着床沿,弯腰半跪着看向床底,心慌急躁顷刻变成无止境的无奈。
“你在这里做什么?”
“……”
祁烟姿势板正地躺在干净的床底,盯着上方一动也不动,声音又淡又凉。
“看不出来吗?在躲你。”
沈饶真是没脾气了:“你有点出息行不行?这么讨厌我,你打我骂我啊,你躲在床底下,你……”
他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简直哭笑不得。
祁烟也有点生气了,语气冲冲地。
“我要是能打你,我至于躲床底吗?”
她不知道这样很怂,很没出息吗?
她这辈子也没为了躲谁钻床底啊!
她在自己家,自己的房间,还要躲着别人,她才委屈!
“……”
听她这句话,沈饶心里有点痒,像猫爪挠过。
他抿了抿薄唇,朝她伸出干燥的大掌,柔着嗓音哄。
“先出来,乖,我不闹你,我今晚也睡地上就行。”
祁烟只瞟了他一眼,跟闹脾气的小孩似的硬邦邦道。
“我不出去,我睡床底,你睡床上吧。”
“……”
沈饶无语凝噎。
“你的房间,我睡床上,你睡床底,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这个陌生人少管我,”祁烟烦了,“我喜欢睡床底不行吗?我的房间我乐意怎么睡,怎么睡!你不睡就出去!”
“行行行,”沈饶是彻底服气了,“你有个性,你喜欢这样睡,就这样睡。”
祁家人怎么个个都癫癫的?
五年前的祁烟,脾气有这么怪吗?
在祁烟的眸边余光中,他收回自己的手,她敛起视线,望着木制的床底板,平静地闭上眼睛。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可她刚阖上眼皮,耳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疑惑地转头一看。
沈饶那张漂亮到人神共怒的脸蛋在她眼前无限放大,像是突然钻出来的艳鬼。
祁烟的半边魂差点吓掉了。
她猛地往后缩:“你干什么啊!”
这人有病吧!
沈饶一把拉住她,笑得混里混气的,没个正型道。
“我来看看床底有什么舒服的,你待在里面都不愿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