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各家弟子陆续来到自家指定的地点等候着仙女山的人来讲集训和赛制。玉衡峰的弟子尚未到场,大家便开始左顾右盼交头接耳,大意是对玉衡峰的人如此失礼表示不满。
但也有人说:“这也难怪他们家不能到场,听说玉衡峰最近出了事了?!”
“当真有这么一回事?是出了何事呢?”
“听说啊,近日有个道行很高的邪魔外道强闯入玉衡,好像是要盗取他们家守护的一件宝贝...”
“呀,这还了得!”
“就是就是。”
有仙女山的侍者高呼:“玉衡峰弟子凌飞,长元,常义...到场。”
这边的人立刻嘘声道:“嘘,别废话,人来了。”
只见一群白衣飘飘的仙侠少年,手握佩剑,风姿翩翩地走来。众人都不禁感叹:玉衡峰的人果然个个仪表不凡。尤其是那打头的凌飞少侠,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真不愧是仙届第一美男!有些门派的女弟子因痴迷于凌飞少年的美色,轰然晕倒了一片。
也不怪她们犯花痴,如此盛世美颜的一个男子,又有这般无人能敌的气场和修为,谁会不喜欢呢。只是他似乎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只见他仿佛不为所动,面色平静地走到了自家场地静候。
“凌飞...哥哥。”靖瑶在这边远远地看着他,心里响起了这个久违的称呼。
说起凌飞,靖瑶也算很早就认识他了。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可爱的邻家孩童。记得五岁那年,靖瑶得了一种怪病,名为“血渗”。得此病者,但凡一闻到血腥味就会忍不住咳嗽,接着不断地口吐鲜血。没过十几日,她已经成了一个面黄肌瘦,眼皮发黑的女孩。那时候南浔道人刚在一座破庙处寻到她,他焦虑不安,担心她活不下去,低声下气地到仙门各家寻求仙丹妙药为她治病。可是,那时的各家不如现在这般热情,纷纷地把他们扫地出门。靖瑶的嘴角残留着新咳出的鲜血,看着南浔道人绝望的神情,她既感动又悲伤,忍不住哭了。
南浔道人替她擦了眼泪,说:“孩子你别怕,为了她,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秋风卷落叶,想是故人来。有个仙风道骨的老道人,手握拂尘,痛惜地看着南浔道人:“两个孽徒,我辛辛苦苦培养你们,只盼望你们早得仙道,光耀我派。岂料到,你们一人堕道,一人离开师门游离在外,老夫为你们伤透了心。南玄月,事到如今,你还不跟我回去。”
接着就有个美目含笑的小男孩,过来拉着靖瑶的手说:“妹妹不要哭,跟我师父上玉衡去吧,我师父能治好你的病。”
就这样,他们把她和南浔先生带到了玉衡。也许是那场病吐血太多,以至于后来的很多时候,她每次见到血就忍不住头晕目眩,难受想吐。
到了仙都玉衡,她的病恢复得很快。凌飞哥哥对她十分友好,送她好吃的东西,还带她到山下去玩。有一天,靖瑶在一个湖边采莲子,被人间的一群小孩发现了,他们追着她跑,她跑摔了跟头,被他们合伙欺负...后来还是凌飞哥哥出来,帮她赶跑了那群小孩。
可是后来靖瑶病好以后,南浔道人就带着她离开了玉衡峰。
......
一阵风吹来,靖瑶脸上的面纱微微拂动。她用手挡了挡,防止面纱被风吹掉。跟凌飞哥哥过去的那一些少不经事的回忆,已经是遥远而微不足道的过去了。恐怕他早已经淡忘了吧。尤其是对于现在的凌飞哥哥来说,他太耀眼了,生得一副迷倒众生相,修为功夫也在所有年轻弟子之上,到哪里几乎都是众生倾倒的情形...她,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哪敢仰慕?
仙女山的执事在大座之侧,神情饱满地高声诵读比赛的规则:...我们从明天开始,将共有三场赛事。第一场,在场的各位弟子将依次进入我们身后的这片竹林,竹林里边有数百只妖物,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只要能在规定时间内捕获妖怪且毫发无损者,就能成功晋级。我们也会按照捕获妖物的数量,给予公正的排名。明天的规则就是这样,在场的各位,你们是否还有疑问。
“我...我有。请问第二场比赛比什么?”
执事又精神亢奋地说:“我们第二场比赛方式将于第一场比赛结束后,再予以公布,第三场也是如此。嗯,都清楚了吗?若无事,那就散去。”
“是。”弟子们纷纷行礼。
大部分弟子都已经散去,但仍有一些女弟子拖延着不肯离开,目光纷纷投到在另一边凌飞公子身上。
沈掌门的掌上明珠沈仪娇,步态娇美,亭亭而来,轻声问道:“诸位姐妹们,可还有什么事不明吗?”
她的师妹聂小芸努着嘴,一脸鄙夷:“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不是很明显吗?人家玉衡的人不走,她们哪里舍得走呀?”
一番话说得女弟子们羞愧不已,忙说:“没有的事。”
“那就都散去吧。”仪娇从容不迫地说。
聂小芸忽然推了推沈仪娇道:“师姐你看那里,莫不是驱魔族的人迫不及待地想出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