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欠了欠身,道:“给爹爹二姨娘请安!”
抬眸,余氏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而乐榭忠则缓缓放下茶杯,怒呵道:“跪下!”
一时间,房中陷入了寂静。
不多时,乐琳儿唇角带笑道:“上拜天地,下跪父母本是天经地义,但是,孩儿既不远行,父母也无大病,为何要跪?况且,二姨娘恐怕没有这个资历,若女儿强行这么做,二姨娘折寿也未可知!”
“好个伶牙俐齿,你可知罪?”余氏拍案而起,今日之事已完全惹恼了余氏。
“女儿不知,倒底是何事惹得爹爹和二姨娘如此生气呀?”乐琳儿左右看了看余氏和乐榭忠,佯装一脸不明所以。
“今日你逃离府中去破坏你妹妹,你就如此恨你妹妹吗?上次灵堂一事就算了,你就如此见不得你妹妹好吗?”余氏正襟危坐,气势汹汹。
“二姨娘此言差矣,此事还得怪二姨娘啊!”乐琳儿微微欠身,又抬起头来,看着余氏道。
“怪我?”余氏反问道。
“正是!”乐琳儿笑道:“而且,二姨娘这个“逃离”二字似乎用的不打妥当啊,女儿又非犯人!况且今日出府就是想随处溜溜,不想那么多人跟着,便偷偷出去,此事算女儿不懂事女儿就认了,可是,说到破坏妹妹的好事,女儿可不会承认。”
“不是有意?那你怎么找到诚王府的?”余氏的眼里多了一丝杀意。
“这就要怪二姨娘未告知女儿了,女儿出府便听路人说了诚王府宴会,女儿好奇,便跟着人群而去,接下来便是发生的事情了!女儿倒是未说一句妹妹的不是,反倒是二姨娘对于宴会一事遮遮掩掩的,难不成是心有所图?”
余氏气已经敛了大半,许久才道:“二姨娘怎会有所图呢?对于相国府二姨娘也算是鞠躬尽瘁,若不是考虑到琳儿你身无长物,又怕伤了琳儿的心,二姨娘也不会遮遮掩掩的!”
所谓自损八百损敌一千,但乐琳儿丝毫没有被牵动情绪。
乐琳儿笑着道:“看来,二姨娘果真是鞠躬尽瘁,想得实在是周到极了!”
“你可知错?”乐榭忠忽而又道。
“对于误会二姨娘这件事,琳儿是知错的!”
“并不是这件事!”乐榭忠饮了一口茶水,继续道:“出了宴会后,你去了哪里,又见了什么人?”
“偶遇了季凌尘。”
“偶遇?”乐榭忠最善洞察人心,季凌尘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乐榭忠岂会无所察觉,“一个前脚走一个后脚走,一个前脚回一个后脚回,你跟我说这是偶遇?”
“言尽于此,爹爹不信琳儿也没有办法。”乐琳儿态度有些坚硬。
“你和皇室有姻亲,若是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在朝堂上参我一本,到时候对你和相国府都没有好处的!”
其实说白了是乐榭忠看不上季凌尘,是个小跟班就算了,几次拉拢还表现得十分抗拒,这种刚正不阿的人,乐榭忠内心是有些畏惧的,亦是不会让他接近相国府的。
“女儿明白了,以后会注意的!”乐琳儿欠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