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马家庄,吹吹打打的哀乐响起,这是马家庄庄主,马得水的儿子马卓林,前几日不幸身亡了。
“公子啊,你死得好惨啊!你就这样去了,让我们这些丫鬟怎么活啊!呜呜呜呜呜……”
两个膀大腰圆的胖丫鬟手里捏着帕子,哭的悲天动地,抬馆的力士被这呱噪的声音刺激得顾不上肩上重量,个个加快脚步。
长长的队伍后头,一个被马庄主强行拉来的瘦高农夫正一脸猴精地跟身边两个同村的长舌寡妇打探:
“何寡妇、王寡妇,这马公子不是在江湖上闯荡已经小有名气了吗?怎么就无声无息死了呢?!”
被唤作何寡妇的那妇人脸庞圆圆,倒是一副忠厚相,但是这嘴巴却是八卦地紧。
“可不是嘛!马得水就这么一个儿子,看得跟命根子一样,要啥给啥,啊对了,你们还记得吗?就前几年的事,那马公子不是一心要闯江湖吗?”
另一个面色枯黄的王寡妇也赶紧插嘴道:
“没错没错,俺记着呢!马老爷气的不得了,发了好大脾气,连俺家那口都被他打了一顿。”
何寡妇接过话来,又接着说道:
“那可不是!不过就算再生气,人家马老爷气完还不是四处打点,送他那宝贝儿子去铜钱帮拜师去了……”
“铜钱帮?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听这名字,是塞钱就能进吧?”
瘦猴精终于说上话了,这两八婆就顾着自己胡咧咧。
“我也不知道哩,应该是吧!”
三人仍懒懒跟在后头八卦着富老爷家的三两事,时不时从篮子里抓把纸钱抛散,显得尽忠职守些。
“这是咋滴,前边发生什么事了,人咋都不动了?”
“瘦猴,你赶上前问问看呗,最好是那马公子死而复活,俺就能回家往炕上一倒,接着睡大觉去。”
“去去去,大白天的,别在这说晦气话。”
瘦猴虽说是庄子里有名的懒汉,但这会儿眼见前边的人个个跟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管事又在教训人,心里也有些纳闷。
只是此刻他们三人落后了百来米,再加上早些年被江湖中的方术抓走做苦工,折腾那啥炸药,天天炸鱼塘、炸沙丘,耳朵背的很,平日里,除了几个大嗓门的寡妇,别人跟他说话他一般听不见。
瘦猴甩开手脚向前跑去,两个寡妇依旧嘻嘻哈哈,又调笑着对方是不是跟村里头谁谁又好上了。
一声惊叫,鬼影重重,平地又添三条倒地人影,伥鬼大步离去,采集血池的材料又有了新进度。
铜钱帮内,高高的首座上铺着一张金钱豹子皮,其上坐着衣着打扮十分富贵的一男一女,正是铜钱帮的帮主金穗穗和她招赘的夫君,江南第一有钱人富陶朱。
金穗穗摆弄自己手上的一杆金烟枪,对着下边排队站好的几个先生开口说道:
“说吧,这个月生意怎么这么差?”
几个先生你推我挤,其中一个白面中年男子被推了出来,只好清清嗓子,无奈说道:
“帮主,这都是荒芜殿那帮鬼孙子干的好事,他们最近在江湖上拦路杀人,我们不少金主都被收了去,那些有钱人都躲起来了,生意怎么可能!额,就变成这样了。”
白面先生本想义愤填膺控诉一番,又怕自己风头出的一时爽,到时候帮主要他点兵出征,讨生活嘛,还是出嘴皮子既省时又省力。
上座穿金戴银却丝毫不落庸俗的女子了然于心,抱怨道:
“他们又在搞什么名堂,一天天就知道杀人,害得我们都没饭吃。”
白面先生便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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