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别扭!
朱高燨想不明白,为何他爹要把自己用过的封号给他,历朝历代,皇帝用过的王爵封号都是不再封的,但眼下,圣旨已下,朱高燨摸了摸鼻子,忍住尴尬,也只有接受了。
“解缙可还好?”
纪纲不明白朱高燨问这话的意思,略愣了愣,不知道该说好,还是该说不好,眼下皇上没有任何旨意,他只好实话实说,“回燕王殿下的话,还好!”
“是吗?那就好!”
朱高燨淡淡地一说,纪纲愣了好久都回不过神来,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来源于哪里,他一时半刻也不知道。
等出了殿,杨渤担心坏了,问道,“纪大人,下官……”
“闭嘴!”纪纲忌惮地朝身后看了一眼,面色阴沉,回头狠狠地瞪了杨渤一眼,吩咐道,“带回诏狱!”
殿内,朱棣挥手让朱高炽走了,“朕有事要和你弟弟商量!”
朱高炽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躬身退下,格外担忧,四弟年纪还小,手中权柄已经如日中天,到了连爹都忌惮的地步,这无疑成为了他登顶最大的障碍。
想到此时,爹又在哄着四弟,向四弟让步,还不知道如何委屈自己,朱高炽心里也是一阵难过,要知道,身为嫡长子,太祖皇帝册封的世子,他是皇位最合法的继承人,爹做的任何一点让步,都在割他的肉。
只是,如何才能和四弟斗,朱高炽暂时没有半点思路,他出了殿门,两个随侍太监上来,他低声问道,“解学士到底如何了?纪纲怎么说?”
其中一人低声道,“殿下,解学士在里头好着呢,吃得好,喝得好,只一点,纪大人说,今日燕王殿下既然问起了……”
“还是别喊燕王殿下了,就四殿下吧,我听着别扭!”
“是,殿下,奴婢有错!”那内侍接着道,“纪大人说,今日既然四殿下问起来了,少不得要让解学士吃点苦。”
“唉!”朱高炽一声长叹,抹了一把眼角,将不存在的眼泪擦掉,“这都是因为我的罪啊,要不是我无能,也不会累及解学士!”
“大殿下,这哪能是您的错?要怪,只能怪这个……”那内侍举手,弯下了一根指头,露出另外的四根,“
主仆二人心知肚明。
朱高炽想着,解缙那里,自己如今怕是有心无力,只要命还在,将来想办法再补救,谁让他办事不力呢?
若非心里想着从龙之功,怎么会如此铤而走险?想必,在出头之前,也应当想到了自己会有的下场吧!
等朱高炽走了,朱棣迫不及待地问小儿子,“你对安南是怎么想的?”
朱高燨让他爹拿出了那副地图,有些不过瘾,“爹,改日,儿子帮您把这地图变成沙盘吧,这看着太别扭了。”
他指着安南那一块地,“这里有人,有资源,儿子想的事,把安南的女人和孩子留在当地种植橡胶树,十六岁以上的劳动力,儿子有用,这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