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朱能战死,他或许还能挣个头功,可这两人活着,有了他弄出来的那些火器,什么时候轮到他提着脑袋冲锋陷阵过?
竟然还想封国公,他这脸可真大啊!
“嗯,知道了,你去吧!”
朱高燨说完正要转身,宫里,黄俨亲自来了,看到朱高燨,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殿下,皇上说想您了,您若是得了空,就随奴婢进一趟宫,好好儿陪皇上说说话呢!”
朱高燨如往常一般笑得格外和煦,“老黄,你也学会在爷面前打马虎眼了不是?我爹他是这么说的吗?老东西,欺负我年轻,不给说实话?”
黄俨笑得格外灿烂,“殿下可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哪敢在殿下面前打马虎眼?哎呦,您的手,真是的,这服侍的人都死了,奴婢服侍殿下净手吧!”
“走吧!”朱高燨走在前头,“正好,我也好些日子没有回宫了,我爹和娘都还好吧?”
“好,好着呢!”
“太医有没有每日进宫给我娘请平安脉?”
历史上,他娘徐氏是在永乐五年八月六日因病去世,今年虽然是永乐元年,但因为靖难之役早一年结束,他爹早一年登上皇位,是以,他娘将在五年后过世。
虽然徐氏身体受损,是在靖难之役的四年时间,艰难的北平保卫战,四年担惊受怕的日子,让徐氏的身体亏损很大,而这一世的靖难之役,打得异常轻松,太医几次诊脉,他娘的身体都好好的,但朱高燨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奉殿下的命,太医每天都进宫给娘娘请平安脉,每次三个太医,各做各的脉案,再对比,娘娘的身体好着呢,前日还在奴婢跟前说,老四这孩子,没有谁比他更孝顺的了。”
朱高燨笑了笑,没有说话,等回了他的屋子,珠儿打来了水,拿来了胰子,去污能力不是很好,让朱高燨又生出了改造胰子的念头来。
“奴婢服侍殿下净手吧!”黄俨挽起了袖子,珠儿自然不敢和皇上跟前第一近侍争分吃醋,忙退到了一边。
朱高燨朝他摆了摆手,珠儿心知殿下要问什么,忙退出去了,警惕地在门口等着。
“发生了什么事?”朱高燨漫不经心地问道。
“想必殿下都已经知道了,是为了铁铉的事呢,皇上不太高兴。”黄俨细心地帮朱高燨洗手,又换了一盆水,帮他把手洗得干干净净,用帕子将水沾干。
朱高燨嗤笑一声,“换身衣服,我跟着你进宫吧!”
“多谢殿下体谅!”
朱棣看到儿子高兴不已,脸依然板着,看到他似乎瘦了,又心疼不已,便绷不住了,问道,“狗儿是怎么伺候你的,怎地瘦成这样,你娘看到了,不得心疼死?”
朱高燨凑到了他爹跟前,笑道,“爹,儿子这几天胃口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天热了。”
“是不是那边的冰不够用?爹让人给你送些去。”
“多谢爹,主要还是最近项目到了关键时候,儿子想等年底的时候,把热电厂运行起来,过年的时候,宫里都牵上电线,今年的宫灯,就用灯泡,不再点蜡烛了。”
到时候,朱高燨想做些后世的那种彩灯,将光秃秃的树木都妆点起来,让那些大臣们来看看,眼下,为了迁都之事,多少人都在使绊子呢。
至于铁铉这点事,朱高燨还没有放在眼里。
朱棣突然一下子就不忍心了,儿子在做大事,他的几个兄弟呢?
“铁铉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朱棣打算还是把问题问清楚,父子之间,还是把话说清楚,免得有了隔阂,让儿子难过。
“爹,您不问,儿子也要跟您说。儿子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爹跟前说,铁福安弑父逼母,若果真有这事,不管这个人有多少才能,儿子都不会用。”
朱高燨道,“天底下,还有谁,比父母对一个人的恩情更大的呢?哪怕没有一日养育之恩,生恩也大过天了,更别说,生恩加上了养恩。”
朱高燨一番话,让朱棣十分舒服。
“若一个人连父母都能不顾,这样的人,儿子也不敢用,本事越大,儿子会越忌惮。当然,不管本事大小,这种禽兽不如的人,必然是要绳之以法,处以极刑的。”
朱高燨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儿子猜测,必然是铁福安说了什么,让他娘忌惮不已,当母亲的自然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置,才会不得已,做出了这种事,实在是人间惨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