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虎所言,谋害秦枫的还不止一路人马,想到这桓王沉默了,这些年他南征北战,结下了不少仇家,再者最近有谣言称桓王有窥觊人皇之位,弄的满城风雨,大皇子秦宇对他生有戒心。
“诸位,此事当如何处之为好?”看着众人,桓王问道。
“桓王当先允诺刘宏,待他说出主使后,再杀他不迟。”
“不可,言而无信岂是人主可为,属下建议待刘宏说出主使后,可将其打入大牢。”
“郭从事此言差矣,刘宏谋害小王子在前,又杀我军中将士,不杀难以服众,且令世人耻笑。”
“我北郡亿万百姓,无不服桓王仁德,何人敢耻笑?区区刘宏不过一蝼蚁,将军当以大局为重。”
“郭佲,你少在这说风凉话,你可知培养一名鹰卫需多少精力、财力,刘宏杀我近百鹰卫,且又伤小王子,如若不杀,才会令天下人耻笑。”
“高将军...”
“好了,尔等且退下,林衡、枫儿留下。”
堂下文武因刘宏一事吵的不可开交,文士主张不杀刘宏,武将则言刘宏非杀不可,桓王无奈,只好先将刘宏打入大牢,挥退众将,只留下林衡与秦枫。
待文武众将退下后,桓王看着林衡,问道:“抓获的那些士卒,可有问出结果?”
林衡摇了摇头,道:“他们只认识首领刘宏、红魔、王魁,背后主使者一无所知。”
桓王点了点头,他也清楚这些普通士卒,是不可能接触到刘宏上面人的。
“不过,这些士卒可不是普通人,虽大多不是武者,但绝非精兵可比。”
“那红魔、王魁可有追捕到?”
“红魔、王魁二人据高虎所言,他们皆是五阶武者,现已逃入苍山郡,我不便派大军长时间介入,只令王双、赵剪二将率领百多精锐继续追捕。”
“务必将此二人擒获,胆敢谋害我儿,吾必杀之。”桓王愤怒道。
听到这话,一旁默默无言的秦枫不由心头一阵感动,虽说他是两世为人,但骨子里的血脉却是真实的,这也令他对桓王莫名生出一种骨肉相连的感觉。
“近日帝都传来消息,说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称桓王有不臣之心,窥觊人皇之位。”
“荒缪,可有查出是谁散布的谣言?”
“虽无得到确切的消息,但已查出了蛛丝马迹,谣言出自二王子,以及八大世家中的王家、陈家和高家。”
“二哥?”桓王大惊。
“王家、陈家和高家一直与我不对头,他们我倒是能理解,可二哥他怎么可能陷害于我?”
桓王不敢置信,他二哥秦历自幼和他要好,又怎会发出如此谣言,陷他不义。
“此事我刚得到的时候也不敢置信,但这是红娘传来的消息,应是不假。”
桓王点了点头,红娘是他一手栽培的亲信,负责乾国各地的情报工作,哪怕桓王不相信自己,也不会去怀疑红娘。
“父皇对谣言如何看之?”
谣言一出,相较于其他人,桓王最在意人皇的看法。
“人皇对谣言倒是嗤之以鼻,并已下令严查散布谣言者,不过大皇子貌似已起了戒备之心。”
“唉,大哥已被父皇立为继承者,他不该对我起疑心的,况且我对人皇之位从未有过窥觊之心。”
“大皇子权欲心极重,性格又多疑不定,易被小人蛊惑,桓王当早做打算。”
“此事以后切勿再言,我兄弟七人虽同父异母,但自幼感情极好,绝不会出现你所想象的事。”
桓王知道林衡说的早做打算是什么意思,但他为人极重感情,他不相信或者不愿相信,他大哥会对他做出什么事。
“枫儿,你伤势如何?”
桓王不想与林衡再言皇室一事,故而将话题转向了秦枫。
秦枫刚才听到他们的对话,着实心惊不已,不过两世为人使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回父亲,孩儿伤势已无大碍。”
听到父亲两字,桓王愣了一下,他从未听过秦枫喊他父亲,以前都是称呼父王,不过他也没多在意,反而对父亲的称呼更亲近一些。
“你如今已是不小了,切不可再行孩童之事,父王听你纪叔言,虎阳山一事令你脱胎换骨,较之以前相比判若两人,今日父王便考考你,刘宏一事你当何处之?”
对于秦枫,桓王自是无比了解,说白了就是纨绔子弟,可纪楚回来后却告诉他,秦枫经过虎阳山一事人已大变,较之以前相比判若两人,为此桓王今日特地将秦枫留在身边观察,若是以往早就打发他走了,哪里会让他参与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