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夜总放心,三天,三天一定到!”罗知文将人送到电梯门口,点头如捣蒜,拍着胸脯连连保证。
送走了夜辰墨和杨泽,罗知文挺直了腰背,笑颜如花,走起路来都感觉带着风,神清气爽,飘飘欲仙,整个人都觉得活在梦中,有些不真切。
迎面刚好撞上收拾好东西,抱着纸箱怒气冲冲准备离开的杨灿灿。
杨灿灿远远的就见到了神采飞扬的罗知文,丝毫没有想要理睬的意思,擦身与他错开身子,径直往电梯口走去。
等杨灿灿已经走远,罗知文才反应了过来,赶忙追了过来,拦住杨灿灿。
“杨灿灿,你这是干嘛?”
杨灿灿目不斜视,眼睛一直盯着电梯上数字的闪动,不想理会罗知文。
“主任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刚才在你的办公室不是说清楚了吗?既然你选择秦瑀飞那个人渣不让宝儿进咱们毓文律所,那我也不在这干了,树挪死人挪活,我就不信,离了毓文我们还找不到个好律所了!”
其实杨灿灿知道,薛宝儿根本不在乎毓文律所,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进山城市最好的律所。之所以最开始薛宝儿打算来毓文,是因为她的缘故。
现在罗知文因为秦瑀飞的原因答应的好好的事情尽然要反悔,薛宝儿虽然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她心里可不好受。
和这样一个言而无信的主任一起工作,她会憋屈的慌,况且客户里还有个让她厌恶至极的秦瑀飞。
罗知文有些尴尬。
之前他是一气之下让杨灿灿走人算了,那不是为了张氏集团的业务吗?
一年上百万的顾问费和杨灿灿和薛宝儿两个小律师比起来,不用脑子想都应该知道选谁。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刚刚签了夜氏,而且合同里还写明了必须要薛宝儿做夜氏集团的法律顾问,他哪里还能让杨灿灿走。
不但不能让杨灿灿走,还得想方设法让薛宝儿必须来毓文。
想到这里,罗知文突然一把将杨灿灿抱着的纸箱抢了过来,笑的眯起了眼,扭扭捏捏的露出招牌式的假笑。
“灿灿啊,你怎么这么冲动啊。冲动是魔鬼,作为律师,要稳重!”
“啊?”
杨灿灿有些懵,不明白罗知文这是闹哪样。
“咳咳咳......”罗知文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突然面容严肃,一本正经的道:“灿灿,刚才你走了以后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
“啊?”
杨灿灿继续懵逼,她说了那么多话,不知道罗知文说的有道理的话是哪一句。
罗知文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双手扶着杨灿灿的胳膊,义正言辞的道:
“既然昨天我已经答应了薛宝儿让她进入咱们律所,我就应该信守承诺,咱们作为律师就必须有契约精神,这是根植于咱们骨子里的东西,不能去掉。更不能因为金钱而丧失这种骨气,所谓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怎么能因为一个客户就做出尔反尔的人呢,你说是不是?我作为毓文的主任更要为大家带好头,做好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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