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他还在案桌边上执笔的模样。
“温公子文章可谓是璧坐玑驰啊。”
“律子姑娘还是莫要安慰在下了。”
“怎么会是安慰话呢?温公子您写得真的很好,字字玑珠,这可不比那些当上了状元的人要差,我很喜欢。”
“真的吗?”温瑾年怀着惊喜回过了头,恰好对上了律子满是笑意的双眸。
那笑容就好像是温柔的泉水一般,流过他的心田,一滴一滴地敲打在他的心头上。
温瑾年竟有些红了脸。
这是第一次,有人笑着对他说,喜欢他的文章。
“律子!是你开的门吗?屋子里变冷了哦!”
“抱歉,娘!我马上关门。”律子穿上了鞋,走出屋子,正要将门关起来的时候。
她恰巧见到了南宫夫人从里屋走了出来,往她走来,“屋子外,就是来了客人吗?”
“嗯,是温公子来了。”
“怎么都不请人来屋子里坐呢,外头还下着雪,多冷呢。”
“温公子他……”
“南宫夫人!”温瑾年赶忙抢过律子手中纸,折了折,藏在了身后,也抢过了她还未说完的话,笑着对南宫夫人说道,“在下是想来问有没有火折子,家中有些阴潮,生不起火,实在是有些冷得难挨啊。”
“火折子?自然是有了。”
“娘,我去拿吧。”律子扯了扯南宫夫人的衣角,与她擦身而过,走进了屋子里。
而南宫夫人又怎么会不懂律子在想些什么呢?
她笑着对站在屋子外冷得直哈白气的温瑾年说道,“温公子,不如就留下一起吃饭吧,您看这都快过年了,一个人住着也怪冷清的,三个人总归是稍微热闹一些。”
“还是不打扰了吧,以前在下也都是一个人过,早就冷清习惯了。”
“那现在可就不一样了,您认识了律子,也在雪岭安了家,这偌大的雪岭上,也就只有我们彼此可以相互照应。再说了,您可是我们律子交到的第一位朋友啊,又怎么会是打扰呢?律子若是知道了,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朋友吗……”温瑾年低下头,挣扎一番,还是选择了妥协,“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律子蹲在饭堂的一个小柜子前,手拿着火折子,肩膀在微微地颤抖,脸上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笑。
娘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