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宿瑶一。
我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漂泊太久,都快要忘却了。
有人曾经问过我,我是谁...或者说,我是什么?
我的生命无穷尽,我的旅途跨越无数的奇境。
我曾一指划开无数宇宙,也曾把世界之初几笔染开。
有人说,我是神,全能的神。
有人说,我是奇迹,是一切不可能。
更有人说,我应当是所有宇宙的真理。
但我说,我是人,我是人类。
我所踏足的第一个世界里,我只是一个平凡而渺小的普通人。
那个我并不会抬头仰望星空,更不会思考什么人生哲学宇宙法则。我不知道生命之外还有生命,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时时刻刻都发生着奇迹,时时刻刻都存在着奇景。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新奇的想法,没有探索未知的哲人思维。
我只知道,人这辈子要像大人说的那般,上学,工作,结婚,生子,慢慢变老,最后化作一捧黄土。
至于这有什么意义呢?正当愤青年纪时,我还是偶尔想过一两次。
想不通,没法想,第二天早上还要六点钟起床上学,到学校还要趁早自习抄两页作业交差,于是只能疼痛文学主角上身,伤春悲秋两句,最后洗洗睡得了。
我考上了一所所有人眼中的好大学,毕业后找了一份所有人眼中的好工作,日子平淡如水,但也一天天在过。
那时我想,柴米油盐酱醋茶,可能就是我的一辈子了。
从小到大,围绕在我身边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和我一样的普通人。
有人追名逐利,有人向往诗和远方,然后追名逐利。
但也有人,宁愿和诗葬在远方。
但这些都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应该考虑自己母胎单身二十五年的终身大事,别等到变老变丑肤变黄变皱然后孤独终老,我妈说的。
但遗憾的是,每次相亲都被我这个工作狂弧了。
大城市大企业的高管不好当,人前的光鲜婀娜背后都是加班头秃咖啡因,为了在帝都三环买套房,我连去公寓楼下买猪肉都要和杀猪大妈斗智斗勇。
对了,卖猪的曾大妈是我在帝都最讨厌的人,程度远胜我那见鬼的刁钻老板。
至于为什么,我想一千条也数不清她的罪恶。
粗鄙嘴贱,爱缺斤少两,爱占小便宜,爱八卦,爱倚老卖老。
每次去买肉,发现她诈秤后,都是一个流程:曾大妈先是狡辩得面红耳赤,理亏,然后一拍大腿骂起来,嗓门之大,每次都吵得小区其他业主都纷纷开窗探头。
她还喜欢打苦情牌,尽管很拙劣。
眼泪都挤不出来两滴,干嚎着说“我可就指望着这猪肉铺子给儿子买婚房了”,令人发指。
我可从来没见过她儿子。
最近更是可怕,升级版后的流程加上了一条“你活该长这么大都没有男朋友”,非常歹毒。
如果不是实在没时间去超市,我才不会和她耗着。
就在我辛辛苦苦攒够钱,准备去看房的那天,世界末日了。
无数的丧尸、怪物以及乱七八糟的生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席卷而来,冲击着我的三观。
在路上逆风奔跑来不及流下两行清泪的我,背后追赶着好几只丧尸。
我就快领便当时,一把菜刀刷的一下飞过,一只丧尸来不及嗷呜一声脑袋就就被削掉半个,倒了下去。
来人英姿飒爽,正是曾大妈其人。
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她在和丧尸的追打...没错,她追着丧尸打的过程中,不幸扭伤了脚,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
于是我俩,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个组合。
我扶她,她负责施展老曾飞刀。
其实她也没那么讨厌,除了太能吃,每次都要多吃掉我一半的补给。
曾大妈每天除了打打丧尸,还喜欢拉着我唠嗑——或许是周围很难碰到活人了,才会像倒豆子一样絮絮叨叨。
讲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她儿子那刁钻、非要婚房的准儿媳妇。
我突然觉得,她也挺可怜的。
支撑那样一个家庭,一定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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