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吴用看了那人一眼,见他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想了想,吴用冲那少年道:“你来我这里。”
那少年,听言,就是一喜,然后小跑到吴用面前,之后恭恭敬敬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吴用道:“我且问你,你说你们并非滥杀无辜,可你们灭人满门、奸淫掳掠,更有甚者,还欺辱非是贵族的良人,这是我家主上教的吗?”
不等那少年答话,吴用就道:“我家主上所倡导的从来就不是让你们这些曾经受压迫的人翻身变成主宰别人身家性命的主人,而是公平,大家同样生活在一片共同的天地之中,为什么要有主仆之分,都是良人,不好吗?”
那少年有几分辩才,他道:“首先,我不代表那些奸淫掳掠之人,他们都该杀,主上也已经派人将他们就地正法了。我只代表跟我一样找贵族老爷报仇的人,那些贵族老爷,仗着生在富贵人家,生生世世欺压我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根本不将我们当人,我们难道不该杀他们报仇吗?”
那少年的话,得到了一众高丽奴婢的附和,那些被分出来的,也就是之前大声跟金吾军将士理论的高丽奴婢,纷纷出声支持那少年。
吴用看了那少年一眼,又看了那些群情激动的高丽奴婢一眼,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所做的这一切,请示主上了吗?还有,你们就敢保证,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吗?你们难道以为,就凭被高丽贵族欺压了二百多年的你们自己,就能改变你们被欺压的情况吗?”
“哼!”
重哼了一声之后,吴用道:“我金吾军三大纪律第一条就是一切服从指挥,你们知不知道,就凭你们刚刚的擅自行动,就是将你们全都杀光,都不为过。”
那少年辩解道:“我们还不是金吾军的人,为什么要用尊从金吾军的军法?”
吴用等得就是这话,他微笑道:“你们这是要跟我们撇清关系?”
那少年哪敢说这样的话,他忙道:“不是,我们只是……”
吴用却不给那少年说下去的机会,他打断少年道:“没关系,我家主上仁慈,是不会怪你们过河拆桥的,这样好了,估计用不了多久,高丽王庭就会派大军来围剿礼成城,你们自己抵挡高丽王庭的军队吧。”
那少年,包括之前那些激动的高丽奴婢,一听吴用这话,无不大惊失色!
那少年哪敢应下这么大的事,他忙道:“大人,我们不是不想加入金吾军,只是我们之前不是金吾军的人,也不知道金吾军的军法,才擅自行动的,我们……”
吴用再一次打断那少年的话,他道:“我们终究是外人,早晚要走的,你们自己如果能抵挡住高丽王庭的进攻,那我就去跟主上说,将礼成城送给你们,作为你们的发家之地,你们谁斩敌最多,谁就是这礼成城的城主,恁地时,你们就可以随意处置礼成城内的人,你们可以建立你们想建立的政权,你们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没有人再会对你们指手画脚,兴许,将来你们还可以取高丽王庭而代之。”
吴用小声又对那少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家主上就是你这个年纪起的家,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一岁,英雄出少年,焉知你不能成为他?”
吴用再道:“对了,王建就是从礼成城走出去建立了高丽王朝的,他行,你为什么就不行?”
吴用拍拍那少年的肩膀,道:“我看好你哦。”
说罢,吴用便不再看那少年,而是对看管高丽奴婢的人说道:“他们想独组一军,等他们准备好了之后,就带他们去领兵器,咱们缴获的兵甲随便他们挑。”
言毕,吴用就走了。
那少年让吴用说得有些心潮澎湃,他想起了以前无意间听到的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不少高丽奴婢都围了上来,有认识那少年的,问道:“棋,刚刚那位大人说,他们早晚要离开,这是直人的吗?”
很明显,不少高丽奴婢听说,金吾军要走,有些慌了!
“他们走了咱们怎么办?”
“是不是因为你们之前滥杀无辜,惹怒了那些金吾军的老爷,我就说你们别滥杀无辜吧,你们偏不听,现在完了吧?”
“要不然,咱们去求求那个主上,让他别走?”
“……”
一小部分高丽奴婢冷静下来,他们觉得没有这些不知哪来的虎狼之师,他们不可能斗得过那些贵族老爷们,所以不能让这些不知道哪来的虎狼之师走。
见一些胆小的高丽奴婢要带乱节奏,已经被吴用勾出来野心的棋,忙道:“诸位,请听我一言!”
棋刚才跟吴用对答如流,吴用走之前还拍了拍棋的肩膀,像是很欣赏棋,这让棋在奴婢当中有了一些话语权。
所以,棋一开口,一众高丽奴婢立即全都看向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