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歇等金使很能喝。
不过,蔡仍更能喝。
想要将蔡仍灌倒的一众金使,最终被蔡仍全都灌倒了。
乌歇是一众金人中最后一个喝倒的,他敬蔡仍最后一杯酒的时候,说:“伯爷,您真是大英雄!武艺高!见识……见识广!酒量……酒量还这么好!我乌歇服……服了!喇……喇……喇黍拔也……”
说完这话,乌歇就出溜到了桌子底下,烂醉如泥。
一饮而尽之后,蔡仍看着桌上唯一一个还清醒的金使也就是高衣裔,笑道:“高大使,我敬你一碗。”
说话间,蔡仍就要去倒酒。
高庆裔见状,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伯爷这酒量,绝不是我能挑战的!求伯爷给我们留一个清醒的人善后!”
小脸已经喝得红扑扑的赵良嗣意气风发道:“高大使这说的是哪里话,好像是我们伯爷故意灌诸位使者似的,大使亲眼所见,从始至终都是乌歇大使他们七人在敬我们伯爷酒,我们伯爷只是被迫应战。”
高庆裔道:“是是是,是我们酒量不济,与你们无关。”
见从始至终都是寸步不让的高庆裔说出这样的话,赵良嗣像是打了一场大胜仗似的,他豪气干云的说道:“要不然我陪大使喝几杯吧,你我酒量差不多,正好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高庆裔听言,暗骂:“在老虎的带领下,羊儿也觉得自己是狼了。”
无奈之下,高庆裔只能拿起酒杯与赵良嗣喝了起来。
赵良嗣的酒量其实真就很一般,可他今天高兴,进而超常发挥,最后竟然真就被他将酒量比他要稍稍好一点的高庆裔灌倒了。
蔡仍的亲卫两个架一个,把乌歇、高庆裔等金使全都架到了马车上。
赵良嗣是馆伴使,得将金使送回都亭驿去。
已经站不住了的赵良嗣,踉踉跄跄的来到蔡仍身前,道:“伯爷尽管去忙,我们送金使回去就行了。”
蔡仍看着比金使强不了多少的赵良嗣,问道:“你没事吧?”
赵良嗣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伯爷不用担心我。”
犹豫了一下,赵良嗣又道:“伯爷,我真是太佩服您了,凭您之才,您不出人头地,谁能出人头地?”
赵良嗣在辽国时虽然有点人生污点,但那不足以总结他的一生。
至于,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辽国人,赵良嗣对辽国并没有太多的爱国热情,提出联金灭辽作为“投名状”纳给宋朝,欲以此博得一番鱼龙舞,或许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也不必深究。
只说,赵良嗣在转投到赵宋了之后,确实是积极推动宋金联合攻辽,对赵宋也算是忠心耿耿,一直在为赵宋争取赵宋的利益,算得上是尽职尽责。
再从赵良嗣的综合表现上来看,赵良嗣也是这个时代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在即将北上收复燕云这个关键时刻。
另外,赵良嗣可能有愧于辽国,却无愧于赵宋,他实不该被赵桓所杀。
所以,见赵良嗣被自己折服了,蔡仍顺势抛出橄榄枝道:“我即将北上,你可愿跟我一同前往?”
赵良嗣是一个精明人,哪能不明白蔡仍招揽之意?
可赵良嗣其实算是童贯的人,而童贯又和蔡仍势成水火。
因此,赵良嗣有些犹豫!
不过赵良嗣到底不是那种死忠到底之人,而且他是真觉得跟蔡仍这个有无尽未来的人混比跟随时都有可能日落西山的童贯混更有前景,故道:“良嗣愿意陪伯爷北上,但去与不去不是良嗣说得算的,得听官家的。”
锣鼓听声,听话听音。
一听赵良嗣的答复,蔡仍就明白赵良嗣这是希望赵佶出声将他调到蔡仍这里,这样,他转投蔡仍,也就有顺理成章的借口了。
蔡仍让赵良嗣放心回去等消息之后,便与赵良嗣挥手告别。
目送金使的车队离开,蔡仍就准备上自己的马车回家。
可就在这时,李师师的侍女突然出现,道:“伯爷请留步,我家娘子有请。”
……
跟蔡仍预料得差不多,蔡仍在接待金使的过程当中的表现,赵佶很快就掌握了。
这也正常,都停驿中的事就不用多说了,那里是国家级宾馆,怎么可能没有赵佶的眼线,再者说,蔡仍他们的动静还那么大,大到整个东京汴梁城中的人都知道了,赵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至于樊楼中的事,那就更简单了,那里的人全都是梁师成的人,哪能瞒得了梁师成?
听梁师成惟妙惟肖的说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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