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看到沈倚脸的人,就无不能看见沈倚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不过——
大家都能理解沈倚。
本来都快到手的侍妾没了不说,还得搭上近两百万缗的金银,更得亲眼看着蔡仍和梁红玉进入洞房,关键是还不能哭!
在这么极端的条件下,还能笑出来,就已经非常不错的了,哪还能要求更多?
沈倚的心如何滴血暂且不去说,只说蔡仍领着梁红玉进入洞房之后,并不能立即就入洞房,而是要开始繁缛的拜堂仪式毕。
虽然蔡仍讨厌死了这套繁缛的流程。
可蔡仍考虑到婚礼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辈子的回忆,尤其是在梁红玉只能给自己当妾的情况下,这对于梁红玉来说就更加弥足珍贵了——有些苛刻人家纳妾,是不办婚礼的,用一顶小桥抬从后门抬进府,也就是了。
所以,尽管蔡仍讨厌这繁文缛节,但还是一一陪着做了。
走过五只麻袋——意谓“传宗接代”、“五代见面”。
蔡仍左、梁红玉右坐床沿,称“坐床”。
由一名福寿双全妇人用秤杆微叩一下梁红玉头部,而后挑去“盖头篷”,意示“称心如意”,谓“请方巾”。
蔡仍在懂法中稍坐一会就出去与宾客们象征性的喝了几杯酒——宾客的身份太低了,蔡仍也就跟梁红玉的几个长辈象征性的喝了几杯酒。
与此同时,梁红玉换妆。
这就是所谓的“换妆汤果”。
而后,蔡仍和梁红玉行“拜见礼”,论亲疏、辈份依序跪拜见面,称“见大小”。
拜时起乐,堂上摆大座两把,属于梁继祖的那把空着,只有梁红玉的母亲坐在右面那把椅子上。
又进行了一些所谓的给“见面钱”的仪式。
之后,举行“待筵”。
筵毕,喜娘陪梁红玉至厨房行“亲割礼”。
酒饮状元红,菜多鸳鸯名,乐奏百鸟朝凤、龙凤呈祥。
又折腾了好一阵,蔡仍和梁红玉才又被送入洞房。
梁红玉关上房门,蔡仍和梁红玉共吃“床头果”。
蔡仍上床,梁红玉“坐花烛”——花烛不可吹灭,烛尽方可上床。
一直熬到了深夜,蔡仍总算是将那根又粗又长(只是蔡仍的错觉)的蜡烛熬灭,梁红玉才盈盈的来到了床边。
蔡仍一把就将梁红玉抱上了床。
梁红玉羞答答的看了蔡仍一眼,然后将头扭到一旁,道:“谢谢。”
已经憋了一肚子火的蔡仍,很想直接就将梁红玉推倒了。
可之前已经破过好几个处的蔡仍,很有经验了,知道女人第一次很不容易。
而能缓解她们不容易的办法就是让她们动情。
因此,双手一边在梁红玉身上游走挑逗梁红玉,蔡仍一边道:“谢我什么?”
梁红玉很想去抓住蔡仍那双作祟的手,可她又实在是没有理由,进而只能忍着。
与此同时,既出于真心,也出于分散她自己注意力的目的,梁红玉道:“妾想谢官人的地方有很多,谢官人救了妾让妾不去给沈倚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当侍妾、不去当那人尽可夫的妓女,谢官人救了妾家让妾家不至于家破人亡,谢官人忍受了这些繁文缛节给了妾一个有尊言的婚礼。”
此时,蔡仍已经解开了梁红玉的嫁衣,手已经深入其中了,他那双仿佛有魔力的双手,已经让梁红玉开始娇喘连连。
蔡仍探过头去,一边亲吻梁红玉洁白如玉的脖颈、一边问道:“你准备怎么谢我?”
梁红玉故作镇静道:“妾此生,生是官人的人,死是官人的鬼,全心全意为官人相夫教子,给官人传宗接代。”
蔡仍的嘴暂时停了下来,他道:“除了你说的这些以外,我还要你帮我统兵打仗。”
“统兵打仗?”
梁红玉微微一怔,道:“官人怎知妾读过兵书战策?”
蔡仍道:“相信我,我对你的了解比你想象得多多了。”
梁红玉纳闷道:“官人是怎么知道的?妾虽然好舞刀弄射箭,但平时从不外出啊。”
蔡仍将梁红玉嫁衣脱下随手扔到一边,又解开了她的胫衣,然后慢慢将梁红玉放倒,同时说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说话间,蔡仍就亲了一下梁红玉的朱唇,然后柔声道:“现在,我准备对你进行更深入的了解,你准备好了吗?”
刚刚梁红玉的母亲已经教过梁红玉了,所以梁红玉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没有理由又已经动情了的梁红玉,哪里会逃避,而是本能的轻轻“嗯”了一声。
得到梁红玉的同意,蔡仍终于露出自己最真实的嘴脸,道:“那我不客气了!”
言毕,最后一丝耐心也已经消耗殆尽了的蔡仍,对着梁红玉的朱唇,一口就啃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