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乱挑着几根弦,她闭着眼睛开始听琴音。
这种悠长质朴的声音特别能打动傅离,她不懂曲子,只是单纯的欣赏这种音色。
有道是:古筝娱人,古琴悦己。
看书的时候,身边闲闲响起几声古琴,想必别有一番意境。
待傅离拨弄够了,睁开眼睛,却被意料之外出现在眼前的人吓得大叫一声。
“啊——”
正微笑看着傅离的常乐被这声大叫给吓住了,他有些震惊地张开了口,不知是继续跟她搭话好,还是离远一些好。
因为听到傅离尖叫声的余生已经从里间冲了出来,作为除傅离外的唯一生物,常乐正被狠狠盯着。别问余生怎么听到的,学音乐的好像耳朵都特别灵。
“你要做什么?”余生不客气地问。
余生虽师从常音,但对常乐并不怎么熟悉。不管常乐做了什么,吓到傅离就是他的不对。
常乐直觉有些冤枉,他只不过看傅离好像很喜欢古琴,过来问问她而已。
傅离在余生身后拉拉他衣服,小声说自己没事的。并对自己反应过度而有些不好意思,脸都涨红了。
常音本来斜倚在里间的门边看热闹,看着没啥事,就喊余生继续去练琴,而她径直走向了傅离。
她拉傅离坐在厅里唯二的两个凳子上。这凳子好像是树根雕成的,透着天然的味道。
常乐也没了跟傅离打招呼的兴趣,又钻回他的柜台里。
一坐下,傅离就端正身子跟常音道谢:“音姐,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余生的教导,他快乐了许多。”
在傅离看来,余生的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常音却有些心不在焉,好一会儿才回道:“这不算什么。小离,我要跟你说的是,从明天我离开北京你们就忘了我这个人。五年后,余生也要考大学了,如果他想报考青音的话,可以让他来,但在这之前不要试图跟我联系。这很重要,你明白吗?”
此时的常音带有从未见过的压迫感,傅离不由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常音知道,只要傅离这边同意了,余生就不会有问题。最近美国的往事追得很紧,她不能将余生和傅离带进那个漩涡。
唯一不舍的就是余生了,难得遇到这么好资质的学生,不过目前阶段该教的都教了,剩下的要靠他自己积累了。或许有缘会在青音见面,那时不知这个小子会到什么高度。
常音说完就径自出门走了,没有跟余生打招呼。这或许就是艺术家的特质——随性,但她身上更多的是寂寥。
傅离读不懂,也不想读懂。越是具有才能的,越会被上天所嫉而降下各种劫难,常音也不例外吧。被诸多劫难打磨过又一直保有初心的人,总会有不一样的特质,取得不一样的成就。
不一会儿,余生也出来了。两人跟常乐道别,他又恢复了爱答不理的样子,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算是知道了。
两人不知道的是,后来常乐有给常音打电话。
“他们两人很像当初的……你舍得就这么放手吗?”
“常乐,我警告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也不要打他们的主意!你安稳地开你的店,我的事情自己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