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彻底的回过神来是不知不觉走到了饮冰宫前,撞上了月风的,他见我灵台不清明,然后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间,输了一道灵力给我,我才清醒过来。
我方才发觉刚才竟是被自己困住了。
上次与月风起了口角,他本来见着我不欲搭理我,可见我此模样,还是出手助我。我回过神来之后,发觉自己竟然有一天也能有这般的体会,让我欷歔不已。
我对着月风行了个礼,然后准备离去,他却开口道:“你这般痴傻的模样还要去哪儿?在往前走就是天河边了,你可别掉进去。”
是啊,再往前走就是天河边上,玄女的望水阁就在天河的那头,或许我可以去望水阁中找她。月风见我不说话,然后道:“算了,你进我宫中来吧,好歹稳一稳心神再走。”
我见月风有些担忧我的模样,又想起前日从司命神君那里听说了他的身世,心中升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抬脚走入了饮冰宫中。
我突然记起有一日我在月风这里看到过一幅画,画着月下礁石,还有白衣神女,我今日也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执拗,我在月风宫中坐定后,他给我倒了一杯茶,然后我开口问他:“上次在你这儿瞧过的那幅画,可能再给我看一看吗?”
他倒是不觉我会说出这句话,于是挑了挑眉,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我心道是那时候瞧他对那幅画甚是珍重的样子,自己突然这般要看人家的珍贵之物,确实太过唐突。
于是我又道:“要是你不愿意也罢了,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吧。”说完之后我端起那杯温茶,饮下一口。
我终于想起来我是在哪里喝过那邑城的白茶了,竟是在月风这里,我此时尝了出来,这入口淡雅,却唇齿留香的味道不就是那日我与容鹤在三危山下的城镇中点了那杯邑城白茶?
于是我好奇的问他,为何他这里会有人间的茶叶,不是我说,这九重天上的仙人都有些骄矜,有的仙人不食五谷,只以清风微露为食,就像王母与玄女那般,也有些仙人可食五谷,却讲究许多精细,比如容鹤这般,若不是为了个新奇,谁也不会去食凡间之物。
月风只撇了撇眉,说他喜欢这茶的味道罢了。
我于是低下头不说话了,月风却开口问我:“你方才是怎么了?怎么那般魂不守舍的模样?”
我瞧着他的模样,想到他曾经帮过我的种种,心中当他是个知己,于是我只说:“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想起了些小事。”
他倒是有些好笑道:“你近日是怎么了,你向来心大,我倒是有些好奇是什么小事会让你连路都不能好好走了。”
我想了想然后说:“你也知道我从小在昆仑长大,千八百年也没有人来管过我,我所有的认知全是从我看过的那些古籍杂书上来的,可若是如今,我心中有了一个人让我甚为芥蒂。”
他听我说到此,然后打断我:“可是那知虞公主?”
我却摇了摇头,他坐直了身体,然后好奇问道:“天帝瞧着如此心悦你,原来也是假的,竟然还有人能让你吃味的吗。”
吃味?
我只道:“那个人,不是我能置喙的,所以我不是很懂这种感觉是不是算违背了神仙的道义。”
他只说:“你直说到底是谁,我才可帮你拿一拿主意。”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神鸟...青鸾?”
他的神色突然凝固住了,我瞧他这神色,也知道我这种想法是万万不能生出来的,他却起身,在书案后的架子上,取出那副画卷,然后摊开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