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舞姬只卖艺,不陪客人睡觉,几位爷要是不尽兴,隔壁醉春楼里的姑娘……”
那大胡子一甩手,将酒坛“哐当”一下砸碎在地,一把推倒店家就说:“滚开!老东西!什么卖艺不卖身,少在这里装清白。今日不陪老子几个快活快活,信不信老子让你跟这酒坛子一个下场?”
其余金人个个得意忘形,说些粗鄙之语,一边调戏台子上的那位舞姬,一边给她倒了三大碗酒,意图灌醉她再实施他们肮脏的想法。
店家劝说不管用,无可奈何地看着舞姬被扯下一条腰带。
我“啪”地搁下手中酒杯,不等北辰拉我就走到他们面前,也不正眼瞧他们,端起三碗酒咕噜咕噜全都喝下,然后说:“我认得一个郎中,他医术高明,专治耳背,听不懂人话的都能治好。脑瓜子不好使的也尽管找他,我保证你们三个月内,就能痊愈得如同正常人。”
圆头黑脸大哥不知所措,他身边的小弟附耳说:“大哥,听这小子的话……好像不是什么好话。”
我笑着说:“我可没指名道姓,谁有病谁去医治。”
那小弟又道:“这小子骂咱们,说咱们有病!”
为首的大哥瞪着眼,抽出布袋子里的短刀,吓得四周客人乱逃。
我对这些打架斗殴的人极度没有好感。他们分三种,其一是像那个收保护费的恶霸,或者是卖肉卖鱼的小贩,缺斤少两,欺诈百姓;其二是住在无忧洞的歹徒,别看住所的名字好听,其实就是住在桥洞和下水道的歹人,他们杀人放火,拐卖儿童和妇女,无恶不作,官府找不到也抓不住他们,北辰应该是被那群人拐走的,务观一直没找到他的家人。比他们更可恶的就是第三种人,这群像强盗般的侵略者。
为了替那名舞姬解围,一场恶斗在所难免。北辰只用一只手就捏住了对方的短刀。被他空手接白刃的头目好半天才回过神,其余众人纷纷扑过来,一个接着一个像下饺子似的,通通跳到北辰身边,最后都被北辰打得落花流水,躺在地上叫唤。
我正拍手叫好,北辰突然惊慌失措,我并不知道在我身后冒出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头,提着短刀直奔我而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中飞过一个白衣身影,他手中握着一把白色的折扇,随手转了几圈,就用那把扇子把那小子击退了。
我细细一望,是赵公子!
我以为天底下武功最好的是北辰,以一当十都不成问题,但是见他出招,我总担心他会不小心弄伤自己的拳头。务观不会武功,陆潇和陆淞也不会武功,大概是因为朝堂上重文轻武的观念很深刻,很少有人尊敬武将。我本来也不喜欢舞刀弄枪,今日见赵公子耍了这一回折扇,忍不住想求他教我武功了。
我见过别人打架,漫画图上也有很多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那时候我只觉得岳将军手中的枪和弓箭才是最帅气的兵器,竟不知连一把普通的折扇也可玩得如此潇洒。
可见,扇子在我手中,只是一个没有声响的蠢物,白白浪费。
那些金人还不至于蠢笨如猪,先被北辰教训了一顿,又见白衣公子凌空而降,心知他是个高手,不敢多留,屁滚尿流地退出了酒楼。
店家和舞姬很感谢我们,免费送了我们一桌酒水和小菜。
令我惊讶的是,赵士程不仅坐下来给我倒了一杯酒,当我提及跟他学武功一事时,他笑着答应了我的请求,约好三日后马场见面。